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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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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烧的蜂鸟:时空追凶1990》作者:法医秦明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磨铁

    出版时间:2025年8月

    ISBN:9787559497536

    内容简介

    法医秦明复古悬疑系列《燃烧的蜂鸟》大结局!

    “后劲太大!读完三天都缓不过来……”

    因为一桩1990年留下的悬案,小警察陶亮在梦境里陆续坠入70、80、90年代,开始了一场离奇的跨时空破案之旅。

    5桩令人迷惑的的震撼命案,将他推向人性底线和刑侦技术的双重绝境:

    「校长遇刺案」被书本埋没的凌乱房间里,藏着没能说出口的秘密;

    「千里碎尸案」蝇群飞舞的树冠上,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不只是尸体;

    「剖腹取子案」血浆混合着羊水,死亡和新生被粗暴地搅在一起;

    「母女双尸案」黑色雨夜的扭曲杀戮,凶手如有双重人格般迟疑又狠辣;

    「囚虐大学生案」失踪多日的年轻人,居然成了一具色彩斑斓的尸体……

    颠覆想象的杀人动机,往往隐藏在平静的日常之下。

    唯有用无限的勇气和耐心去狩猎黑暗,才能在时间的尽头看到光明。

    法医秦明,检验过两千余具尸体的一线公安法医,经验颇丰,绰号“老秦”。

    国内畅销悬疑作家,法医知识领域科普达人,千万级粉丝的警界大V。

    曾获得CCTV法治人物、华语原创小说年度作者、当当年度影响力作者、春风IP奖等荣誉。

    经典作品持续畅销十多年,著有法医秦明系列、蜂鸟系列、守夜者系列、科普系列。

    根据其小说改编的影视剧总播放量突破80亿,有声听书超过5.7亿,作品被译成英语、泰语、越南语、俄语、匈牙利语等多种语言版本。

    序言

    说真的,我还是特别喜欢《燃烧的蜂鸟》的故事。

    其实我自己的作品成书后,我是很少从头到尾再看一遍的。但是《燃烧的蜂鸟》前两部出版后,我都仔仔细细地又读了一遍,顺便看了很多网友的评论。

    还是那种感受,夸赞的评论是我的动力,批评的评论是对我的鞭策,无论如何,对我都是极有帮助的。

    当然,之所以要认真重读,还是为了创作《燃烧的蜂鸟:时空追凶1990》。我看有读者评论:我感觉秦明不一定能填上这个坑了。这句评论真的让我“压力山大”。是啊,要延续前两部的主题精神,还原父亲办案笔记里的情怀,情节又不能落下,对我这个纯纯的理科生来说,难度着实不小。

    好在从《燃烧的蜂鸟:迷案1985》开始,我们似乎形成了集中讨论主线情节的一个惯例。这一次,是元气社的包包、小诺和我们外聘的心理专家周瑜来了合肥。我也诚意满满,空出了宝贵的年休假。我们四个人一起,集中在一个小会议室里,头脑风暴、思维碰撞。从主题到人物,从主线到细节,从心理到行为,每天十二个小时高强度脑力劳动,就连吃饭都紧盯着白板。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把主线情节捋清楚了。

    读过前两部的读者朋友们肯定知道,这一次,该说命案积案了。这几年来,社交媒体上时不时会报道某地警方侦破十几年乃至几十年前的命案积案,但也只是一笔带过,其中的艰辛不易,很少会在新闻里表达。

    命案积案,究竟是怎么破的呢?除了民警们持之以恒的耐心和勇往直前的勇气,我觉得最关键的因素就是科技进步,而科技是随着时间进步的。

    所以这一部的主题,我认为是“时间”。

    有朋友说:“只要事物不发生变化,时间就没有意义。”虽然有道理,但我不是很喜欢这句话,于是我换一种说法:“只要事物发生变化,时间就有意义。”

    这句话,就是我们这本书的主线,也是命案积案侦破的秘诀。

    我在第一部中写道:“岁月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负能量。比衰老和死亡更可怕的,是一个人停止了思考。”有些事物的变化是不可避免的,有些事物的变化是势在必行的,而有些事物的变化是可以延缓的。如果故步自封,岁月对每个人来说都是负能量;如果急功近利,时间就是牵绊我们脚步的绊脚石。我们只有不急功近利、不故步自封,保持初心,对未来充满希望,才能最终抵达想要去的地方。

    在时间的长河中,我们作为一个个体,更应该放眼未来,“短择”不如“长择”,不忘初心,相信未来。

    通过前两部的阐述,读者们可以看出,在改革开放初期,我们的前辈将刑事技术的火种衔来,并且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大地上开枝散叶,让刑事技术在打击犯罪、保护人民的大业中发挥出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经验教训积累在前辈们的心中,因此,他们将这项技术工作系统化、规范化,保障了这项工作准确无误地一路向前。而正是有了这些规范的技术,才在某种程度上保障了司法的公平和公正。

    我想,这也是蜂鸟精神的一部分吧。

    “国家安危,公安系于一半”,在创作这个系列的时候,我反复地思考着这一句周总理的训示,荣誉感和责任感油然而生,也希望这个系列的小说,可以给我的读者们带去同样的勉励和鞭策。

    咱们还是先说好,这只是个故事,不要随意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2024年9月9日

    前情提要

    陶亮被困在一个奇异的梦境中,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最初,他记得自己还是一个生活在2020年的小警察。

    因为马马虎虎的工作态度,陶亮从刑警被降职为民警,还被全局通报批评,妻子顾雯雯和他吵了一架,气得深夜回了娘家。陶亮追妻追到老丈人的书房,发现顾雯雯已经在一堆卷宗前睡着了。顾雯雯是技术刑警,也是市局刑科所的所长,最近正全身心扑在一起1990年的悬案上。虽然陶亮所在的派出所接到过协助排查的任务,但他对这个案子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顾雯雯翻出的这一堆笔记,是属于岳父顾红星的。他这个古板又严厉的岳父,是退休多年的老警察,说不定这起悬案当年就发生在他的辖区里。

    出于好奇,陶亮阅读起那些卷宗和笔记来。他读得很入迷,正想稍微活动下身体,却感到一阵眩晕,和2020年的世界就此断联。

    醒来时,陶亮发现自己到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成了刚刚入警的年轻侦查员冯凯。而他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居然就是初出茅庐的顾红星——不过,和他印象中完全不同,年轻的顾红星拘谨又害羞,作为最早一批痕迹检验员,显然还缺乏一些自信。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这对搭档的默契。在这个技术极其落后、设备极其简陋、人员极其短缺的时代里,冯凯和顾红星各自发挥所长,破获了一起又一起疑难案件,也让周围的人慢慢地接纳、认可了他们的新技术、新方法。他们像是蜂鸟一样,把技术的火种带入了公安队伍。

    然而,陶亮的梦境并不稳定。

    他刚在1976年破完一桩大案,便又瞬间“穿越”到了1985年,陷入了一场差点被“刺杀”的危机。而1985年的迷案解决后,他的梦境似乎也即将推动着他接近这一串梦境的核心……他会在梦中,亲身经历1990年的那起悬案吗?他还有机会回到2020年吗?

    登场人物

    顾红星

    1956年出生。

    最早一批学习痕迹检验技术的警察之一。

    他不擅与人交往,做事小心谨慎,一开始当警察时并不自信。但他是个非常有韧性的人,在一个又一个案子中不断成长,年纪轻轻就成了刑警部门的领导。

    冯凯

    1955年出生。

    侦查员。他性格大大咧咧,不擅长做计划,喜欢随机应变,虽有一腔热血,却也爱走捷径,留下不少隐患。他和顾红星一个胆大灵活,一个细致谨慎,个性截然相反,却也互助互补,成了一对神奇的搭档。顾红星在自己的笔记里也记录了很多关于这位昔日的战友的事。

    卢俊亮

    1962年出生。昵称小卢。

    法医兼痕迹检验员。顾红星的徒弟,冯凯的属下。

    龙番市公安局的第一个大学生,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陶亮

    1985年出生。

    侦查员。毕业于中国刑警学院侦查系,因为嫌规章制度麻烦,爱“走捷径”而屡屡受挫,对待工作的态度也越来越消极。因为昏迷而“穿越”到与其性格极其相似的冯凯身上,和自己的岳父顾红星共同办案。

    顾雯雯

    1985年出生。

    痕迹检验高级工程师。毕业于中国刑警学院痕迹检验系,龙番市公安局刑事科学技术研究所所长,负责侦办1990年的悬案。父亲顾红星对顾雯雯从小就很严格,和父亲不同的是,顾雯雯是主动选择了警察的道路。

    引子 黑水

    挖菱角的男人在淤泥中摸到一个又滑又软的东西,以为捡到宝了。

    他欣喜若狂地将它捞出水面,紧接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将他定在原地。

    月光皎洁,洒在小山的轮廓上。

    几座小山连在一起,都不太高,植被却很丰茂。山上的树木被月光扭曲着影子,投射在杂草间,像是给小山披上了一层有着奇怪花纹的黑灰色面纱。

    山的北边是一片连绵的平房瓦顶,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幽蓝色的光芒。和那片生机勃勃的瓦顶相比,小山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如果不是山里偶尔传出的不知是飞禽还是走兽的叫声,这里几乎死气沉沉。

    一条蜿蜒的小河从山脚下流过,哗哗的水声被河岸边传来的“咔嗒”声打乱了节奏。河岸的石子地面上,出现了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影,他们艰难地向山脚的方向移动着,身后还拖着一辆吱呀乱响的板车。

    “咔嗒”声就是板车的轮胎轧过河岸的石子发出的响声。

    两人已经走到了小山的脚下,小河在他们的脚边默默地流淌着。矮个儿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座只有100多米高的小山。

    “没人看见吧?”高个儿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应该都睡了。”矮个儿气喘吁吁地应道。

    一阵阴森的冷风突然吹过,让矮个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他连忙收回胳膊,用嘴往两手之间吹着热气。

    “这晚上,可有点长啊。”高个儿说。

    矮个儿没说话,看了看背后板车上凌乱堆放着的树枝。树枝下,隐约埋着什么东西。

    “板车就别拉上山了,容易留下印子。”高个儿移开板车上的树枝和杂物,看看那东西,又看看矮个儿,说,“你背着,我拿家伙。”

    矮个儿深吸了一口气。他转过身,在高个儿的协助下,费力地把那东西背在自己的后背上。两人潜入了树木的阴影。

    “冤有头……”矮个儿一边费力地攀登,一边喃喃自语。那东西沉甸甸的,他的气息也越来越不稳。

    “念叨什么呢?”在前面开路的高个儿说,“就这儿吧,最好别被人发现。”

    矮个儿放下那东西,说:“万一……”

    “没有万一。”高个儿扔给矮个儿一把铁锹,说,“把浮土扒拉到旁边,埋好了之后,把这些浮土再弄回来,这样就看不出新挖的痕迹了。”

    说完,高个儿先动起手来。他有点费力地把土壤表层的土铲起来,堆在一边。

    一阵阴风吹过,矮个儿连忙把衣服裹紧了一些,也跟着铲起土来。

    两个人挖坑的速度很快,一个长约2米、深约1米的坑不觉就挖好了。

    “早知道找张草席来裹一下了。”矮个儿看看那东西,有些迟疑。

    “净说些没用的。”高个儿说,“埋好一点,别让野兽扒出来就行。”

    说完,高个儿一把把那东西推进了土坑,站起身拍了拍手,说:“这回妥了,最好没人发现,被人发现了也不要慌张。谁要是乱说话,就让他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矮个儿顺从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七手八脚地填完土,又小心地覆上之前铲到一边的浮土,再盖上一些枯枝和树叶,整座“坟墓”便完工了。

    高个儿又打开手电筒,仔细查看了几遍,说:“嗯,这回应该是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虽然天气已经十分寒冷,但是经过这一番体力劳动,矮个儿也不觉得冷了。他拉开了衣服的前襟,又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直起身看着山下潺潺的流水,发起了呆。

    月光照射下的河中央,不知是有大鱼跃起,还是有小鱼群经过,突然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波动着的河水,反射着皎洁的月光,熠熠生辉。

    “这是什么?”

    暗房的红光之下,年轻人从绳子上小心地取下一张相片。

    他的同伴闻声凑过头去,一同看着这张并不清晰的照片。

    照片里是个笑得很灿烂的男孩子,这张脸年轻、清秀、阳光,让人如沐春风。他一只手搭在一个老人的肩膀上,把老人的脖子紧紧地搂向自己。老人也是笑容满面,一脸的皱纹在阳光的照射下,和背后的水纹交相辉映。

    他们的背后,是一条不宽也不窄的小河,绿色的水面泛着白色的光。

    “是河。”同伴说。

    “那么,这又是啥?”年轻人指着河中央的一块白斑问道。

    阳光均匀地洒在河水上,把小河的波浪照射得层次分明。而河中央的这一块白斑,打破了这极富韵律的画面,显得突兀、不协调。

    鉴于原始胶卷的清晰度有限,即便年轻人已经将相片冲洗到六寸,依旧看不清河中央漂浮的是什么异物。能够反射太阳的光芒,最有可能的是鱼的鳞片。

    难道,这是一群漂浮在水面上的死鱼?

    李炮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橡胶衣,蹚向这个野外的小池塘的深处。

    他知道,这个水只有齐腰深的池塘里,长满了菱角。菱角浑身都是宝,除了大家都爱吃的果实,它的根茎也深受当地人的喜爱。当地人会把这种叫“菱角菜”的植物腌制后切碎,炒肉丝,简直就是下饭神器。

    所以,在这个菱角成熟的季节里,他下这一趟水,就能去菜市场赚不少零花钱。

    池塘不大,底下的淤泥也不深,所以李炮儿很快就走到了池塘的中央。和他想的一样,水面下长满了菱角。不一会儿,他就摘了整整一大筐。

    今年菱角长得特别好,又大又重,色泽鲜明。李炮儿一边盘算着去菜市场应该卖个什么价,一边迈着脚步向岸边走去。

    突然,他踢到了一个重物。准确地说,是个有一定重量,又很柔软的东西。

    这是一个包吗?谁把包扔到这池塘里了?包里不会有钱吧?

    李炮儿这样想着,弯下了腰,用双手摸索着池塘下的淤泥。

    东西有重量,所以被李炮儿这么一踢,也没有滚出多远。李炮儿摸了几步路,就摸到了这个又滑又软的东西,摸起来像是圆柱状的。

    还真是个背包?

    李炮儿十分欣喜,连忙把东西抱出了水面。

    就在这一刹那,一列火车呼啸着从池塘边飞驰而过,掠过池塘时带起的风,把李炮儿的头发都吹得竖立了起来。

    但竖立起来的不仅是他的头发,李炮儿全身的汗毛也几乎都竖了起来。他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抱出水面的东西——那并不是什么背包,而是一截大腿。

    大腿的外面包裹着黄色的皮肤,两侧的断端露出了淡黄色的脂肪、鲜红色的肌肉和白森森的骨骼。李炮儿的心脏怦怦直跳,这肯定不是什么动物的大腿——这形状、这大小、这颜色……只有一种可能,这是一截人类的大腿,只是被锯断了!

    火车驶离,李炮儿也回过神来。他吓得把大腿甩出去老远,挂在臂弯的竹筐也翻倒在池塘里。他一屁股跌坐下去,池塘的水灌进了他的口鼻,甚至灌进了他橡胶衣的上缘。

    他踉跄着、挣扎着从池塘里站起身来,不要命似的向岸边跑去。他的每一步都胆战心惊,生怕自己再踩到或者踢到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他只想第一时间回到岸上。

    终于,李炮儿连滚带爬地回到了岸上。他挣扎着往前跑了几步,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岸边的石子硌得他浑身生疼。但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刚才的景象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翻滚——那淡黄色的脂肪、鲜红色的肌肉和白森森的腿骨。

    思绪翻涌间,他感觉自己的嘴里尽是腥臭之气。他想到了自己刚才被迫灌进去几口池塘水,顿时胃里翻江倒海,食糜伴着池塘水无法抑制地向他的喉头冲来。

    “哕——”李炮儿吐了出来,吐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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