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现在涨了?
谢玉书惊讶的看着裴士林,明白过来女配[谢玉书]的爽点原来是让裴士林悔不当初,自食恶果啊。
那她就知道怎么做了。
她松开手指,轻轻搭在裴士林的手臂上,温柔且笃定的说:“我当然做得到啊夫君,我本就厌恶宋玠,若非是你和你们裴家逼着我去,我怎么可能去。”
做不到的是他裴士林吧。
裴士林更困惑了,她看起来如此真心,就好像真的想和他好好过一样。
或许她真的想过要和他好好过吧,几年的情意怎么可能都是演出来的?她当初也是满怀憧憬嫁给他的,她曾经为了嫁给他花了好一番心思讨好他的母亲。
她变成如今这样不就是从他逼迫她去照顾宋玠开始吗?
他其实是对她有些愧疚的,若非搭救他弟弟这一番风波,她或许还如从前那般温柔小意,孝敬婆母……
可她慢悠悠又补了一句:“今日我就立个誓,从今以后宋相国打死你,我也不会再去见他。”
裴士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句话,“你是什么意思?”她难道以为宋玠会为了见她闹到“打死他”的地步??
马车摇摇晃晃停下,永安侯府的贞娘在外请她下车。
她不再回答他,笑着下了车。
裴士林只能忍着气随她下车入府。
永安侯今日不在府上,他原以为侯夫人会一句话打发了他,没想到侯夫人居然留了他用膳,府中专为他设了一桌宴。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待遇,更令他意外的是侯夫人特意留下了谢玉书陪他,说晚些时候会派车送谢玉书回府。
裴士林先一步离开回裴府,一路上都有些晕乎乎的,永安侯夫人怎么突然看重谢玉书了?
他身心疲惫,靠在满是她香气的马车里恍惚的想,若是她肯改,未必非要闹到休妻。
他为娶她也花了一番心血,她虽然是庶女,可他们裴家也已经式微,他又只是一个小小探花,永安侯府本就看不上他,若再闹到休妻两家面上都难看。
况且,如今永安侯夫人突然待她好了些,或许回门那日是有什么误会?
※
谢玉书却很清楚永安侯夫人孟敏的用意。
裴士林一走,孟敏就恢复了往日的冷淡与谢玉书说:“我今日给你这份脸面,是谢你告知我刘记干果铺子的事。”
“看来夫人是去查过了。”谢玉书也不再叫她母亲,闲闲的坐在案几旁喝茶,直截了当的说:“夫人想要我为你做什么?”又是送礼,又是设宴,这般给足面子定然不只是为了谢她。
孟敏看向她,不得不承认,如今的谢玉书聪明又识趣,不需要她废话。
她确实有事需要谢玉书做,她抬手示意贞娘。
贞娘便开口道:“昨天从英国公府回去后,夫人便派人去查了刘记干果铺子,赶巧就瞧见老爷的随从进了干果铺子后面的一栋宅子里。”
她们昨天去了才发现,干果铺子后面有一栋不小的宅子,宅子里住的却不是干果铺子的老板,而是一位很年轻的寡妇,那寡妇叫叶细珠,不是汴京本地人,听口音像是南边来的。
一个女人带着个三四岁的女娃娃住在那里,一院子的婆子、丫鬟伺候。
贞娘她们花了不少银钱才在铺子的小伙计口中打听出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干果铺的伙计说,老爷的那名随从常常去,有时候老爷的马车也停在小巷子里。”她看了一眼孟敏,发现孟敏又气的脸色发白,过去给孟敏添了茶平复情绪,才又说:“不少人见过那叫叶细珠的寡妇,说她最近似乎肚子大了起来。”
孟敏的茶咽不下去,“砰”的一声重重放回了案几上,茶水溅了一袖子。
贞娘忙替她擦。
“夫人先别动气。”谢玉书劝她,气人的还在后头呢,又说:“我可以告诉夫人我查到的,那名寡妇带在身边的小女儿叫嘉颜。”
孟敏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因为当年谢玉书的外室母亲生下来她,想为她取名叫嘉玉,谢之安还敢来问她行不行?说什么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气得她大骂了谢之安一场,她已经忍气允许一个奴婢生下谢之安的孩子,他居然还敢让外室的女儿沿用她女儿的“嘉”字!谢之安不是不知道,这个“嘉”字是太后娘娘特意为她女儿取的!
而如今,那个寡妇的女儿叫嘉颜……
孟敏坐不住地站起来问她:“你从哪里打听来的?可有真凭实据?你是说那寡妇的女儿也是……”
“是,那名三四岁的小女孩也是父亲的孩子。”谢玉书还不犹豫回答,她可是看过全剧本的人,原剧里谢之安在外可不只有她母亲、叶寡妇这两个女人,还有好几位秦楼楚馆里的相好。
这个表面上的好夫君背地里从没有停止过播种,只是他基因劣质,怀孕的只有她母亲和这位叶细珠。
而这位叶细珠就厉害了,她不声不响地生下了一女一儿,在女主谢嘉宁被找回来前,叶细珠就抱着满月的儿子被带回了侯府。
那时候谢家的各位宗亲全被谢之安请来对孟敏施压,说谢家如此世家大族总不能绝后了?
孟敏多年无子成了封住她口的一条莫大罪名,她一病不起,不得不低头退让,准许叶细珠做了妾室,还把她的儿子记在了名下成为了永安侯的嫡子。
虽然女主谢嘉宁回来后狠虐了叶细珠,将她发卖,但稚子无辜,她的儿子就那么留在了永安侯府,被谢嘉宁亲自教养,养成了一个听话的弟弟。
这也太不公平了。
谢玉书打心里不喜欢这种男人出轨乱搞,惩罚女人的“报复”。
要她说,谢之安才最该发卖,带着他的好大儿一起发卖,没有他哪有那么多糟心事?
但这个年代不需要准生证,确凿的证据她确实没有。
“夫人若想要真凭实据很简单。”谢玉书说:“派个人去将叶细珠身边的嬷嬷绑来一问便知,我猜夫人今日请我回来也是为了调查叶细珠肚子里怀的是不是父亲的种。”
孟敏迫不及待问:“你查过吗?你是怎么知道叶寡妇的?”
她的心像在火上油煎,太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了,叶寡妇怀的是谢之安的种吗?
“不瞒夫人说,我不只知道叶细珠,还知道宋行首、李娇娘、杜琴师。”谢玉书望着孟敏,语气里满是讥讽:“要知道这些很简单,夫人只需要派个人每天在暗中跟着父亲,你便能知道许多女人的名字。”
孟敏宛若雷劈,头晕目眩,站不住栽头就要倒下。
“夫人!”贞娘慌忙扶住孟敏,见她脸色惨白,额头鼻尖全是密汗,立刻吩咐丫鬟拿冰来。
谢玉书也惊的起身过去瞧孟敏,她没想到孟敏这么经受不住打击。
丫鬟急忙忙拿了冰,裹在帕子里贴在夫人的手心、额头、脖颈处。
过了好一会儿,孟敏才缓过来这口气,重重呼吸着哭了起来,边哭边抓住谢玉书的手,颤抖着说:“你哄……哄骗我的是不是?你没什么凭据,只是猜想是不是?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谢玉书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柔声说:“夫人,我很想说些安抚你的话,可你心中应当很清楚,我没有撒谎。”
否则怎会气到昏过去?
孟敏睁开眼,满目的流水淌下去,喉头只剩下哽咽,若是昨天谢玉书这样说她肯定不信,可昨晚她派人去了干果铺的宅子,她的人亲眼所见谢之安的贴身随从月明大包小包的进了那户宅子,他拿的那些东西里有许多名贵药材和上好的花露。
那些名贵药材是宫中赏赐给她的。
那瓶花露也是番邦进贡,皇后特意赠与她的。
若非是谢之安拿去了,月明那随从怎么敢偷拿?
“夫人,先别哭。”谢玉书问她:“父亲今日出府说要去哪里?”
孟敏流着泪看她,贞娘先替她答道:“谢尚书前几天就下了帖子,请老爷过府诗会雅宴。”
谢玉书记得原剧里,谢之安十分看重叶细珠这胎,盼着生个儿子,几乎有时间就去看她。
她看了一眼天色,如今刚过正午。
“夫人先擦擦眼泪,先别动气气倒了自己。”谢玉书与孟敏说:“若夫人真想要个确凿的答案,你想不想和我出府转转?”
“出府?”孟敏还在落泪生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我雇辆马车来,夫人随我出去透透气也好。”谢玉书几乎把话说明:“我们就去乌衣巷附近转转。”
乌衣巷不就是那家干果铺吗?
孟敏反应过来,吃惊地看着谢玉书,她是要带她去抓奸?庶女带着当家主母去抓奸自己的亲爹?
这、这太荒唐,太不上台面了。
可谢玉书又说:“旁人说再多,都不如您亲眼看见。只当去消消食,遛遛弯,*不会被人瞧见的。”
孟敏心突突直跳,明知这不是她这样的身份该做的事,可心里太想要一个答案了。
※
才过正午天就阴了下来,像是要下雨。
一辆不起眼的旧马车缓缓驶入乌衣巷,在一家不算大的面铺前停了下来,车上下去一名打扮得体的嬷嬷,到面铺前买油饼,正是贞娘。
贞娘站在面铺门前等油饼,佯装无事的朝干果铺子后看了一眼。
干果铺子后是一条更窄小些的巷子,里面是一户私宅的大门。
没有马车停在小巷里,只有一名三四岁的女娃娃和奶妈子在门口玩扔弹珠。
贞娘又留心瞧那名女娃娃,穿着是上好的丝绸料子,脖颈上挂着一枚赤金镶宝石的长命锁,手里的弹珠都是玛瑙、玉石。
她回头朝马车内的人摇了摇头,老爷的马车不在。
可她刚摇过头,转身去接炸好的油饼时,就听见不远处的马车声。
一辆马车擦着她们马车的边缓慢驶了过去。
马车内的孟敏立刻掀开车帘看出去,只见那辆马车径直停在了私宅门口,驾车人不是别人,正是月明。
而月明跳下车,抬手扶了另一个男人下马车。
“爹爹!”
她听见玩弹珠的女娃娃开心的声音,看见一身绛紫色长袍的谢之安弯腰抱起那女娃娃……
孟敏在头晕目眩中听见谢之安的声音。
他说:“嘉颜今日乖不乖啊?有没有惹娘亲生气?”
孟敏只觉血脉倒流,浑身冰冷的手脚全失去知觉,不管不顾就要冲下车去质问谢之安,却被一只手紧紧拉了住。
“夫人,别冲动。”谢玉书的声音低低响在耳侧,握紧她的手放下帘子轻声说:“你现在冲下去只会让父亲跟你撕破脸,装也不装了……”
“我还怕他撕破脸吗?”孟敏快要怒火淹没,发疯地抖着,说出口的话全变成了哽咽:“他还有脸面跟我撕破吗?他骗我到这种地步!他身上穿的衣袍还是今日我为他准备的,他怎么能背叛我到这种……”
她崩溃得说不下去,哭了起来。
她的脸色实在太惨淡了,像是要随时昏过去一般,谢玉书伸手抱住了她颤抖的身体,无奈又惋惜地说:“他不会认为背叛了你的夫人,他只会觉得是你逼他不得不偷偷摸摸。”
他会认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
“夫人,你有没有想过和他撕破脸之后呢?”谢玉书抚摸她颤抖的背,发现她出了一身冷汗,“他难道会为了你打掉叶细珠肚子里的孩子吗?不会的,他只会用无后为大来怪责你,让你接受叶细珠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你能怎么办?”
孟敏抬起泪水涟涟的脸怔怔看着她,是啊,若谢之安用无后为大来压她,非要把叶细珠的孩子带回侯府她又能怎么办?她难道能逼着叶细珠打掉孩子?若那个孩子是个男胎,她会被谢家宗亲、被汴京上下骂作妒妇!
可明明是谢之安背叛了对她的诺言……
她所有的委屈、绝望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我有孩子,我的嘉宁只是找不到了,不是死了……他怎么能在嘉宁失踪之后还想着跟别的女人生儿子……”
她的心被挖掉一样全碎了,趴在谢玉书的怀里嚎啕哭泣。
谢玉书的心也快跟着碎掉了,为什么这个世界里每个女人都这么惨!真想把这段录下来等女主回来播放给她看,该死的是她爹、是贱男人们好不好!
谢玉书实在不忍心,轻轻抚摸了孟敏的背低声却笃定地和她说:“你的女儿一定会找回来的,我说的话一向很准是不是?”
孟敏呆了一下,抱住她哭得更厉害了。
“宿主,您涨了1点万人迷值,来自孟敏。”系统声音低低地出现。
“女配的主线任务也刷新了。”系统又说:“主线任务完成百分之八。”
谢玉书就更心碎了,原女配玉书是不是也不想看到孟敏如此?她照顾重病的孟敏是出于真心,她曾经真的想好好融入这个“家”,对吗?
可她的所有真心行为被嘲讽成贪慕虚荣的巴结,不过是因为出身低微而已。
没关系,那她就抬高谢玉书的身份。
雨越下越大,谢玉书将孟敏送回侯府时天已经阴的像晚上一般。
孟敏本就身体不好,气这一场又倒下了。
贞娘急急忙忙煎药服侍她喝下,好半天她才缓过来。
谢玉书被孟敏拉着手,一直陪在旁边,情绪崩溃的孟敏总会时不时叫嘉宁的名字。
只是谢玉书这次没有像原剧里那样扮演着谢嘉宁应她。
她就那么坐在床边,等孟敏缓过来才抽回自己的手,轻声说:“夫人,我是玉书。”
孟敏侧卧在榻上,慢慢睁开了紧闭的眼,侧过头看向她,发红的眼睛里渐渐又蓄满了泪水,仿佛想起过去种种,哑着声音说:“是啊……你是玉书不是嘉宁……从前我病倒时你会应我……有时候病昏头我会真以为我的嘉宁回来了,在陪着我……”
“是,从前我可怜夫人和老太太,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们好受些。”谢玉书语气平静又温和地说:“但后来发现,我的好心被误解成了贪慕虚荣,想要替代嘉宁,就觉得很不值得,也很没有必要。”
她释然的笑了笑,孟敏却嘴唇发抖的止不住泪水,她想起许多从前的点点滴滴,嘉宁失踪半年那会儿,她是真的活不下去了,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女儿生死不明,她却还要拖着病体去照顾病倒的老太太。
哪怕是厌恶谢玉书,她也不能不承认,谢玉书被带回侯府后尽心尽力地照顾老太太,卸掉了她身上的重担。
她重病卧床那段时间,谢玉书照顾完老太太就会来照顾她,端茶倒水,甚至每天替她擦身子按摩……有许多次,她梦里念着嘉宁的名字惊醒,就听见谢玉书学着嘉宁的声音在叫她“母亲”,不停地在安抚她:“母亲别怕,我在的,我一直在您身边……”
如今想来,就算谢玉书是装的演的,又有什么错处呢?
是她们要接她回府,用她来缓解思念嘉宁的痛楚。
是谢之安背叛了她,才导致乔宝儿有孕生下她,她像嘉宁不是自己选的,是她本就是谢之安的女儿。
说什么乔宝儿勾引谢之安,她一个奴婢,若没有谢之安的许可连跟他单独待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
她到如今才发现,谢之安是什么好东西吗?叶寡妇、青楼歌伎……什么香的臭的他都能消受!
“夫人别哭了。”谢玉书叹了口气,“你要先保重自己的身体,才能谋划接下来的日子,若是你现在气出个好歹,不是直接给人腾地方吗?到时候嘉宁姐姐找回来,这侯府恐怕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贞娘也忙替孟敏擦眼泪:“玉书小姐说得对,您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去啊,若是您倒下去,宁姐儿回来可怎么办?您得守着永安侯府等宁姐儿回来啊。”
嘉宁是她支撑下去的勇气。
“是,我不能病倒。”孟敏握住贞娘的手,忍下眼泪强打精神,恨恨的说:“若是我病倒了,谢之安只怕根本不会派人继续去找嘉宁的下落,他只会马不停蹄把那寡妇接进侯府!我要撑下去,守着府中的一切,等我的嘉宁找回来。”
“夫人可算明白过来了。”谢玉书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温声说:“您的当务之急是先养好身体,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孟敏困惑地看着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那万一叶寡妇生下来一个儿子呢?到时候谢之安一定会逼我认下那个孽种。”
“不是万一,是一定。”谢玉书说:“只要生下来是个儿子,父亲就必定会把人带回来。”
孟敏更困惑了,又听谢玉书说:“可你现在能怎么办?难道去打掉叶寡妇那一胎?且不说到时候父亲和满汴京都会指责你是妒妇,只怕父亲会更肆无忌惮的找女人传宗接代,夫人能打掉几个孩子?”
孟敏听的一颗心寒透了,是啊,她能打掉叶寡妇这一胎,她难道还能管住谢之安找其他女人吗?真闹到撕破脸的地步,只怕谢家宗亲都会指责她无后,逼着她给谢之安纳妾。
“可我能怎么办?”她绝望地开始说恶毒的话:“我、我总不能阉了谢之安……”
“夫人不能这么说。”贞娘忙掩住她的嘴,既吃惊又心疼她,“有办法的,玉书小姐那么聪明,一定会帮夫人的。”她如今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谢玉书身上,恳求的看向她:“玉书小姐,从前的事我替夫人向您赔不是,您可怜可怜夫人,帮帮她吧。”
谢玉书的手被孟敏重新握着,她看见孟敏脸色惨白,嘴唇颤抖了好半天,哽声和她说:“玉书,我对不起你和你娘……这本不该是你们的错……”
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甚至是走投无路后才醒悟了。
可谢玉书听见系统说:“恭喜宿主,女配的主线任务完成百分之十。”
[谢玉书]想要的不过是一句道歉,是真心不再错付,是有人能为她挣个公道。
她垂下眼看着孟敏的手说:“我可以帮夫人,但夫人要信我,明白我绝不会害你。”
孟敏落着泪点头。
她拍了拍孟敏的手柔声说:“当务之急,是夫人先擦干净眼泪,把参汤喝了。”
她的语气就像哄小孩子一样。
孟敏望着她,心头发酸,她已经多久没有被人这样“安慰”过了?从前谢之安还会装装样子,温言软语的哄她,这些年她总是病着,谢之安连装也不耐烦了。
“宿主,您涨了1点万人迷值,来自孟敏。”系统再次出现。
谢玉书笑笑,端过参汤喂给她喝,孟敏就是不够大胆,怎么不能阉了谢之安呢?有的是办法为谢之安绝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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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也肥肥的六千更,夸奖我自己。[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