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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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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番闹腾,孟敏又发了头痛。

    贞娘忙去请大夫。

    孟敏被谢玉书扶着躺在侧榻上,感觉有双冰冷的手一直在替她揉头上的穴位,以为是身边的丫鬟,却在晕眩恶心中听见谢玉书轻轻说:“娘,你歇着吧,我来按。”

    孟敏在晕眩中睁开眼就瞧见身侧的乔宝儿,乔宝儿自己一脸苍白却还在替她揉着穴位,低低和谢玉书说:“没事,这不累人,娘伺候惯人了,娘做这些你别做……”

    那双手一直没有停下来。

    孟敏闭上眼,鼻尖酸楚,忍不住落下眼泪。

    那只手又很轻的替她擦掉滚出眼角的眼泪,低低轻轻和她说:“夫人再忍一忍,大夫马上来,我替您再揉一揉,能好受些。”

    孟敏的眼皮就止不住颤抖起来,抬手捂住脸悲哭了起来,她这半生为谢之安殚精竭虑,落下一身病痛,又得了个什么结果呢?

    女儿下落不明,谢之安却一天没有停下过在外找女人、找魁首娘子……

    病痛时在她身边照顾她的,居然是她最瞧不上的乔宝儿母女。

    她到如今才彻彻底底明白谢玉书在西花园里和她说的话:乔宝儿和玉书从来不是她的敌人,她们不过是和她一样的可怜人罢了,她该恨的是谢之安!

    “哭吧,哭出来比憋在心里好。”谢玉书轻声对她说:“等夫人哭过了,我们从长计议,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从长计议?

    孟敏悲苦的喃喃说:“我还能怎么好起来?嘉宁找不回来,我的身子又这样病着……还能指望什么?”

    “嘉宁会找回来的,夫人的身体也不是不能养好。”谢玉书柔声说:“只要养好了身体就有指望。”

    孟敏以为她这句话不过是安慰的空话,却又听见她低下头在耳边低低说:“夫人的指望多着呢,只看您选哪条路,您若选守着永安侯府的基业等嘉宁回来,让嘉宁继承这份基业我就替您处理了谢之安。”

    孟敏惊的睁大的眼睛看向她,连哭声也停了,她、她在说什么?什么叫处理掉谢之安?

    眼前的谢玉书替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语气依旧很温和地说:“若是夫人念在夫妻情分上不忍心,那也有别的路可走,您只管放心养好身体,夫人帮我和我娘这一次,我定是会帮夫人到底。”

    孟敏仔仔细细地看着她,忽然意识到,她这些话或许不是安慰的空话,她是……真的想好了且敢做……

    “恭喜宿主,您涨了1点万人迷值。”系统响在谢玉书耳边:“来自孟敏。”

    谢玉书看了一眼如今已经持有了24点万人迷值,她不太知道这是什么概念,问系统:如果女主谢嘉宁代表了100点万人迷值,那24点相当于哪个角色?

    系统很快回应她:“男主萧祯目前的万人迷值是30点。”

    谢玉书惊讶,萧祯才30点?那他怎么做皇帝?怪不得他现在连太子都不是。

    “他攻略女主后万人迷值会增加到50点,50点的万人迷值足够他被封为太子。”系统为她解释道:“攻略越重要的角色,万人迷值涨的越多,而女主男主反派是这个世界中能刷出万人迷值最多的角色。”

    那她要是把这三个人都攻略了,且不是直接可以暴涨到一百点?

    “目前没有任务者能做到攻略男女主和反派,所以无法为您提供相关数据。”系统又补充:“本世界里曾经有位角色万人迷值设定是40点,她攻略了两任皇帝。”

    谁?

    “万素素。”系统说了一个听起来很陌生的名字,又说:“就是如今玉清观中的女冠玉素,萧祯的生母。”

    那位传奇的太妃啊。

    谢玉书立刻就明白了40点万人迷值的厉害程度,萧祯的生母曾经是宫女出身,却被两任皇帝强取豪夺、与一位开国功臣有过私情,而这两任皇帝还是叔侄关系。

    这也是万素素以太妃的身份在玉清观出家做了道姑的原因。

    外面传来脚步声,贞娘带着大夫急匆匆进来。

    谢玉书退到一旁看了眼窗外,雨倒是停了,只是天还阴着,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今夜宋玠还会去裴府接她吧?

    这已经是钓着不见他的第三日还是第四日了?

    她想了想,挥手叫了金叶,低低嘱咐了什么。

    ※

    天黑下来,宋玠才疲惫地从宫中回府,圣上如今醉心于研制长生不老的丹药,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太子之位却依旧没有定下来,大皇子的党羽这几日蠢蠢欲动,在朝中与他较劲,他是该用剂猛药将萧祯推上太子之位了……

    潮湿的夜风吹进马车,他冷得咳了两声,扯动肩膀上的伤口,痛得皱眉,禁不住想起他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谢玉书了。

    她不是要忙着陪她母亲,就是累得已经歇下了……

    宋玠总觉得她是在有意避着不见他,是因为那夜马车里的事吗?

    他想起马车里她咬的那一下,也心烦意乱起来,他和谢玉书之间似乎变得怪异起来,这几日他总能在马车里、床榻间、衣襟上闻到她的花露香气……搅得他心思浮躁。

    也许,冷着几日不见是更好的选择。

    她只是嘉宁的替身,是裴士林的夫人,他难道还想一直这样和她“暗中幽会”,永远纠缠下去吗?

    宋玠闭上了眼,没有吩咐苍术拐道裴府去接她。

    马车在相国府门前停下,苍术撑了伞扶他下车。

    “又下雨了?”宋玠抓紧披风,在细雨中闷闷咳了两声。

    不远处有人叫了一声:“相国大人。”

    宋玠抬眼看过去,只见夜雨里谢玉书身边那个小丫鬟撑着一把小伞跑过来,朝他行了礼:“您总算回来了。”

    难道,谢玉书自己来找他了?

    宋玠莫名心头一跳,却没有在那丫鬟身后看到马车或是其他人。

    “我家夫人差我来和相国大人说一声,她今夜要留在永安侯府照顾侯夫人,不能来见相爷了。”金叶将手中的东西交给苍术,“这是夫人得来的膏药,说是宫里赏赐的治疗伤口极好,不会留下疤痕,特意让我送来给相爷。”

    苍术接在手里,侧头看了一眼相爷。

    宋玠脸上冷冷淡淡,看不出开心或是不开心,只是说了句:“宫里什么东西我没有?一瓶膏药也值得跑这一趟?”

    他说完转身进了府。

    金叶不满的撇撇嘴,又伸手从苍术手中拿回了那瓶膏药:“既然相爷不稀罕,那我就拿回去了。”

    苍术歉意的说:“劳烦裴夫人挂心,也辛苦你跑这一趟。”掏了一把碎银子递给金叶。

    “不必,我只是按夫人吩咐办事。”金叶却不要,转身就走。

    苍术有些哭笑不得,裴夫人身边的丫鬟也与旁人的不同,性子傲得很。

    他不敢耽搁,快步进府。

    还没进屋子,就听见相爷在屋中闷咳。

    他掀开帘子进去,看见微弱灯光下相爷坐在桌边喂盘盘吃肉干,鬓发和肩头都湿了不少,时不时掩嘴咳两声。

    苍术命人重新烧上暖炉,布了饭菜。

    宋玠却一点胃口也没有,脱下衣服,瞧见自己肩头的伤口又渗血了,他这具身体自从中毒后就越来越差,一丁点伤口就极难愈合,总是会化脓。

    苍术拎了药箱来为他换药,忍不住低声道:“相爷多少吃一点吧,您这几日吃得太少了,身体恐怕撑不住,属下吩咐厨房煮了碗猪肉馄饨,您吃一点。”

    宋玠冷飕飕垂眼看他,“苍术你越来越爱自作主张了,我什么时候说过爱吃猪油馄饨?”

    苍术闷不吭声,拆下渗血的纱布,就听见宋玠问:“那瓶膏药呢?”

    膏药?

    苍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相爷问的是裴夫人送来的那瓶?”

    宋玠不说话的冷眼看他,一副让他少明知故问的表情。

    苍术表情变得尴尬起来:“您不是不要吗?裴夫人的丫鬟拿走了……”

    宋玠那张脸冷下去,再没有说话。

    雨越下越大,没一会儿风也大了起来,才刚立秋,夜雨就变得冷起来。

    屋子里又多烧了个暖炉,可宋玠还是觉得冷,这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胸腔里也结上了冰,一声声闷咳咳出的气也是冰的。

    虽然没有毒发时那样难熬,可时不时地闷咳扯着伤口,导致他整个前胸都是痛的,他躺在榻上手脚冰冷,实在难以入眠,便掀开床帐叫了一声:“盘盘。”

    门外睡着的獒犬立刻起身,钻进了屋子里,摇着尾巴朝他过来。

    “过来。”宋玠拍了拍床榻。

    獒犬便听从指令的上了床榻,非常熟练的蜷着身体趴下,占据了大半张床。

    宋玠难得笑笑,理着盘盘黑黝黝的毛,侧身躺下抱住了它,就像小时候抱着他养的小黄狗。

    可惜,他中毒后,那只小黄狗也不知道流落到哪里了,他曾回去找过,始终没有找到。

    “好盘盘。”他的脸贴着盘盘的脑袋,感到一点点的热度,这世上没有人是不会离开他、舍弃他的,只有他的狗永远会跟着他。

    屋子里温度太高,盘盘一身厚厚的皮毛,没一会儿就热的喘气如拉风箱,却扔听话的任由宋玠抱着,听见宋玠闷咳就用鼻子去嗅他的脸,像是怕他咳死一般。

    宋玠疲惫的闭着眼,尽量忍着不咳,想让自己稍微不那么痛一点,太冷了,他活着的每一天都这样冷,可他的记忆里却总是浮现出小时候在河里摸鱼的画面。

    越是记起这些,他心中的恨意就越深,他不是生来如此痛苦,是他的母亲亲手造就了这么痛苦的他,可她却说从来没有后悔过。

    她怎么能不后悔灌他喝下那碗毒药?

    她怎么能不为此痛苦?

    怎么能痛苦的只有他……

    怀里的盘盘突然动了一下。

    他突然闻到花露香气、听见有人轻笑着说:“被狗哄睡着了吗?”

    宋玠猛地睁开眼,看见挑着床帐在望他的谢玉书,几乎以为在做梦。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他在做梦吗?

    可她俯下身,白皙的手指轻轻摸了摸盘盘,就在他眼前笑着和他说:“宋相国是要热死盘盘吗?”

    花露的香气从她眉角眼梢袭向他。

    宋玠伸手握住了那只摸盘盘的手,热热的手指像是有永远用不完的火力,是真的,他没有在做梦。

    “你怎么来了?”他下意识问。

    她挣扎了一下,他情不自禁攥得更紧。

    就见她笑着嘲讽他:“宋相不想我来,干嘛抓的这么紧?”

    他何时说过不想她来?

    宋玠忍不住道:“不是裴夫人贵人事忙,不想赚我这份钱了吗?”

    “我确实很忙。”谢玉书说:“我娘才落胎需要人照顾,侯夫人病了也需要人照顾。”

    “既然忙,怎么又来了?”宋玠踩着她的话尾巴问,仿佛非要听到一句什么话。

    谢玉书望着他,慢慢说:“下了好大的雨,怕你也病了。”

    宋玠愣在那里,整个人如被丢进了温泉之中一般,他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他以为她会说:百忙之中抽空来赚钱。

    可她说:下了好大的雨,怕他也病了。

    宋玠怔怔地松开她的手,才看见她肩头被雨打湿了一片,她是冒雨赶过来的,不是为了赚钱,是怕他病了。

    门外的苍术对盘盘招了招手。

    盘盘解脱一般跳下了床,跑出了门外。

    房门关上,房间里的灯被风吹得摇晃,宋玠又忍不住咳起来。

    谢玉书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问他:“吃药了吗?”又问他:“苍术说你没有吃晚饭?”

    宋玠垂着眼,说不上来这一刻的滋味,只是觉得喉咙和眼睛酸涩的厉害。

    她只是那么简单的怪责他:“不吃东西病怎么能好啊……”

    他的心就跟着酸涩起来,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闭着眼贴在她热热的怀里说:“早就好不了了。”

    她僵着身子坐在那里。

    他唯恐她挣脱开,主动开口说:“一万两金钞,别走,陪我躺一会儿。”他双手抱紧她,倾身将她压在了榻上,不敢去看她的脸,侧身将她搂进怀里喃喃道:“谢玉书你继续赚我的钱吧,我有很多钱,也活不了多久,你可以都赚走……”

    他不想她走,也不想她扮演谢嘉宁,这一刻他只想她这样安静的陪他躺着,让他抱着。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一万两金钞,她竟真的没有动,任由他抱着,也不说话。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她将手掌轻轻放在了他的背上,慢慢的抚摸了他冰冷的背,问他:“要我模仿你的嘉宁吗?”

    宋玠睁开了眼看她,她那张只涂了口脂的脸侧过脸对着他,狭长的眼尾,鼻尖的黑痣,是独属于她的特质。

    她却用这张脸,故意笑着叫他:“小道长。”

    宋玠没来由的生气,可又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哑声说:“不要说话,谢玉书,我只想你陪我躺一会儿。”

    她倒是真的不说话了,侧过脸去也不看他。

    宋玠抱紧她,她热得像快融化的香膏,那股独特的花露香气快要淹没他,他闭上眼将额头贴在她的肩膀上,鼻尖轻轻蹭着她的手臂,闻着那股花露香气像是喝了烈酒一般,越闻越醉,越醉越燥热难安,只能把她抱得更紧更紧,嘴唇贴在了她肩头的春衫上……

    却不敢真碰到她的肌肤,隔靴搔痒,难受的他睁开眼望着她绯红的脖颈,低低哑哑地说:“谢玉书……”

    她“嗯?”了一声扭过头来看他,望见他的脸,眼底里多了一点奇怪的笑意,故作惊讶的问:“宋玠,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发烧了?”

    宋玠捕捉到她眼底的得意,意识到她一定很清楚,他这一刻为什么脸红……

    他盯着她,眼神也热得要融化,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一定会被她羞辱,可还是忍不住哑声开口说:“你的手……”

    他隔着衣袖握住了她滚烫的手,很低很低的问:“可以摸摸我的脸吗?”

    他在她嘲讽他之前先说:“两万两金钞,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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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谢玉书:训好了,提款机会自己爆金币。[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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