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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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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y Completed Thier Increasing Bloodless Conquest of the Mainland&quot; Newsweek, Dec. 9,1949 P.27
    [12]Meril Miller, &quot;Plain Speaking,AnOral Biography of Har-ry Truman&quot; Berkeley Publishing Corp.N.Y.&quot;They are thieves,every damn one of them.
    [13]同[6]。
    [14]同[1],第581-582页。
    [15]李资生著《台湾大间谍案破获始末》,香港《新闻夭地》,一九八三年丸月九E1。该文作者的真实姓名夏晓华,原供职保密局。
    [16]《国军政工史》下册,台北国防部总政治部印行。
    [17]同[1],第565页。
    [18]孙家琪著《蒋经国窃国内幕》,香港日力出版社出版(一九六一年十一月)。
    [19]戴国辉教授于一九八三年八月二十八日下午八时,在Oakland的尤腾阁餐馆告诉作者。
    [20]作者熟知的事。
    [21]成中雄著《李政道母亲被捕经过》,《台湾与世界》第4期,一九八三年九月。作者的真姓名是陈鼓应教授。童轩荪先生,老报人,曾任《时报杂志》创办人,香港《新闻天地》主编,现退休在圣地亚哥。
    [22]歌词就是三十年代名作家孙陵先生所撰写的。
    [23]《国军撤出海南岛》,《中央日报》,一九五0年五月三日。
    [24]蒋经国著《台湾第一,绝对正确》《中央日报》一九五0年五月十九日。
    [25]同 [24]。
    [26]同[1],第5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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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蒋主任
    海南、舟山撤守,台湾进入战时状态。五月二十七日的《中央日报》社论指出:“在这东南亚大战烽火一天天逼近的今日,我们要加倍警觉共匪声西击东的策略。它一面装腔作势,压迫着越南,而一方面向台湾进行军事冒险,因此我们大声疾呼,台湾是进入战时了。”
    一般估计,台湾有三个月的危险期。九月开始,进入台风季,不利征战,海峡将因而暂时息兵。“煎熬中的台湾”,[1]处处充满悲壮的气氛,由经国主持的政治部发动,各部队“纷纷歃血连盟,誓死效忠领袖”,甚至效法二次大战末期日本的“神风队”故技,发动“反共敢死队”。把“成功成仁誓为国死”的情绪,导引至空前的高峰。
    党报以《发扬“同舟共济”的真精神》为题,重申“我们国家实在已到空前未有的危险时期,每个处在这个孤岛上的人也已没有什么可以撤退和逃避的地方。
    每个人私的利益和整个国家的利益,再也没有一个时候能比现在更加一致。今日国家所追求的目标,就是每个人所追求的目标。”因此,大声呼吁,“在这个目标下,我们首先要求每人把所有的私的利益完全克服下去。”[2]
    舆论带头,提倡战时生活。六月初,“战时生活运动促进会”成立,订定实践纲要,宣称“向奢侈者挑战,向腐化者开刀”,要求“人人生产,戒除浪费,个个动员,参加战斗。”[3]
    先后处决吴石、陈仪,接着公布检肃匪谍条例,强制规定,各机关部队学校人员必须连保,发现可疑人物要告密检举。经国强调为“无形的战斗”,其实,也就是中国古代“保甲连坐”的现代版。
    官方努力的次目标,是正面侧面地,灌输台湾必胜的信念。那篇《论海岛攻防战》的专论,[4]历举克里特岛、西西里岛和诺曼第岛登陆的例子,引经据典,史实奏证,至少具相当程度的说服力。有位军事权威家《台湾守得住吗?》的论文,那就荒谬的可以。他说;
    “只要台湾的七百五十万人对战争有共同的认识,共同的觉悟,一致参加战争,支持战事,台湾一定守得住的。战斗力好象一条铁链子,它的大小,由最弱的一环决定的。战略上打胜仗的秘诀,就是利用我们最强的一环打击敌人最弱的一环。”[5]
    最后的结论,自然是条光明的尾巴:“台湾一定会守得住的,只要大家认清自己的责任,拿出决心和勇气。”
    上海失陷前夕,谷正纲尚力竭声嘶地保证“共匪无法成功”,其理由是“我们有世界上最好的主义——三民主义和最伟大的领袖—蒋总裁”,这种教条口号式的说词,原十分可笑。是围着“主义、领袖中心论”的陈年老套,了无新意。不幸,台湾的“匪党理论家”、“三民主义理论家’”如任卓宣(叶青)之流,一味抱残守缺,照本宣科,并拿不出货真价实,掷地有声的说理文章来。
    其实负责宣传的机构,在党有中宣部,在军有政治部,后者由经国总其成,以压倒优势,全面控制新闻舆论的走向。本来,他躲在幕后,指挥为数五万以上的特工,从事侦查逮捕可疑的子,破例披挂上阵,走到前台,会见记者,发表谈话,宣布案情(“匪谍”)侦破始末。在国民党的权力结构中,除了行政院长陈诚,就数他最权高势大。
    用“山雨欲来风满楼”来形容一九五O年台湾的六月,其真实性无可非议。很多过来人,甚至三十年后,回首前尘,生不寒而栗的感觉。台湾前途,一片漆黑,除了向神祈祷,或许会出现扭转命运的奇迹。被称为“民族救星”的蒋先生,无非绕着空洞的“成仁”哲学,大做文章。
    “战争的台风”没有如蒋经国的预期,光临危殆中的台湾。六月二十五日拂晓,却在朝鲜半岛登陆。
    那是个星期天,部队休假,机关停摆,金日成借用日本人的惯技,乘南朝鲜不备,跨过三十八度线,发动全线总攻击。李承晚的守军,仅有八个师的番号,约九万人,空军只有训练侦察机十余架,既无战车,又无战车防御炮。[6]强敌当前,摧枯拉朽。北军迅速占领开城、春川等要地,直到距离汉城仅二十五英里的议政府这一线,方遭南军第二、七两个师的有组织的抵抗。
    消息传到台北,蒋先生正用早餐,负责简报的是经国。所获情况,零星混乱,直到深夜十点,始接邵毓麟大使首次报告,了解大致的进犯战况,半小时后,续电抵达。蒋先生望眼欲穿的三次世界大战,终露眉目,他的初步反应,大致和邵的研判不谋而合。邵说:
    “韩战对于台湾,更是只有百利而无一弊。我们面临的中共军事威胁,以及友邦美国遗弃我国,与承认匪伪的外交危机,已因韩战爆发而局势大变,露出一线转机。中韩休戚与共,今后韩战发展如果有利南韩,亦必有利我国,如果韩战演成美俄世界大战,不仅南北韩必然统一,我们还可能会由鸭绿江由东北而重返中国大陆。如果韩战进展不幸而不利南韩,也势必因此而提高美国及自由国家的警觉,加紧援韩决不致任令国际共党渡海进攻台湾了。”[7]
    前面说及杜鲁门和蒋关系,以及美国的“袖手政策”。假使,朝鲜战争未起,杜鲁门、艾奇逊乐得看蒋的笑话,看国民党政权的最后沉沦。蒋自己更清楚,华府彻底的遗弃他了。金日成挥军南进,使情势发生三百六十度的改变。[8]
    美国可以无视台湾的存亡,朝鲜半岛代表着美、苏实力的对峙,如果华府向苏联的势力屈服,国内的右派不肯干休,而失去南朝鲜这个缓冲区,日本将受威胁。以麦克阿瑟为首的鹰派,结合五角大楼参谋本部的战略家们,更其众口一心,主张以牙还牙。杜鲁门的直接反应,咸认朝鲜战争非单独事件,为苏联全盘扩张政策的一部的,新中国不幸为此集团的新进成员。[9]
    朝鲜战争爆发的当天,杜鲁门由密苏里家乡,赶返华府,召集国家安全会议。六月二十七日,发表声明,有关台湾部的,援引如下:
    “……鉴于共产党军队的占领台湾将直接威胁到太平洋区域的安全,并威胁到在该区域履行合法而必要之活动的美国部队,因之,本人已命令美国第七舰队防止对台湾的任何攻击,并且本人已请求台湾的中国政府停止对大陆的一切海空活动。”[10]
    两天后,第七舰队的九艘船舰,包括六艘驱逐舰,两艘巡洋舰和一艘运输舰,进入台湾海峡,并即开始巡弋。旋第七舰队司令史枢波访台,但别忘记,在是年六月以前,美国留驻台湾的只有一位领事级的代表,最高级的武官,不过是位中校。”[11]
    形势突变,气氛迥异,七月底贾纳德少将,派驻台湾,接踵而来的是麦克阿瑟元帅戏剧性的台湾之行。
    朝鲜战争的爆发,把已经患了癌症的国民党政权,从病榻上,起死回生。中美关系,最后因兵戎相见,冷冻三十一年,所谓“台湾问题”,了无尽期。其最大的受益人,自是国民党政权,因势利便得以在夹缝中生存迄今。
    警报解除,台湾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蒋先生个人的声望,再度为美国新闻界高抬起来,台湾的国际地位,获得暂时的再生。蒋甚至幻想,乘着历史的浪潮,借外力重返大陆,收复失土。
    政治的焦点,开始转移到内部的统治结构方面。七月二十六日,蒋先生宣布酝酿已久的中国国民党改造方案,和新的中央改造委员人选。声言,如不彻底改造,将有亡党危机。
    被提名的精英人物共十六名,[12]过去庞大的组织,由大改小,“中央执行委员会”和“中央监察委员会”撤消,改以二十五人的中央评议会代替。
    改选委员会固出现不少新面孔,顶着地理学家头衔的张其昀,以黑马姿态,跃栏而出,担任秘书长。但真正的新人,却是四十岁的蒋经国。
    如果论党的资历,经国赶不上时任台省主席的吴国祯,吴的重要性,不下于经国,但吴仅中央评议会的二十五位成员之一。蒋先生作此安排,已可嗅到人事倾轧的气味。
    二陈兄弟,陈果夫卧病,膺选评议委员、姿态多于实质,真正的CC巨头陈立夫放逐美国新泽西养鸡。
    陈立夫最后一次在台湾公众场合露面的机会,为出席“中国工程师协会”的年会。蒋先生送他五万美元的程仪,被迫束装就道。行前,向蒋夫人辞行,夫人送他一本《圣经》,并说:“你在政治上负过这么大的责任,现在一下子冷落下来,会感到很难适应.这里有本《圣经》,你带到美国去念念,你会在心灵上得到不少慰藉。”立夫的反应,颇出夫人的意外,指着墙上挂的蒋先生肖像,言语低沉地表示:“夫人,那活的上帝(指蒋像)都不信任我,我还希望得到耶稣的信任吗?”
    非赶走CC的势力,才能铲除经国当权的阻力,那是父亲的意思。经国记住当年南京时代任“政大”教育长受阻的一箭之仇,也非报不可,父子俩心心相印,所见皆同。
    经国于一九三八年六月加入国民党,党龄十二载,.过去占着团的据点,党的上层结构,没有他插手的机会。论劳绩,在正常的情况下,决不可能以大跃进的速度,跻进中央决策单位。可是,蒋先生打着改造的旗号,既“改造”便不宜沿用旧规,靠换几个麻将搭子,新阵容老班底的办法,来刷新党政关系。
    从国民党组织功能去了解,国民党是党天下,党权高于政权,政府的一切举措,唯党命是从。这是当年抄袭于苏联的作法,只有程度的差别,而无本质的悬殊。中央改造委员相等于政治局常委的分量,是内阁之上的内阁,或太上内阁。经国要进入组织内层,达到真正掌权的目的,这无疑是最重要的阶梯。
    蒋先生作此安排,含有磨练和培植的双重意义,好在撤退到台湾后,过去错综复杂的派系力量,经过大动乱的淘汰清洗,因祸得福,再无所顾虑内部的倾轧与平衡,蒋先生说了算。
    当内部的肃清工作告一段落,经国的注意力暂时转移到政工方面。政工为整军的主体任务,而军队又是保权专政的工具,个中利害蒋氏父子,心照不宣。北伐时期的周恩来、抗战时期的陈诚,[13]虽都担任同一职务,但经国的权威,却超越他的任何前任多多。
    政工的重要性,董显光著《蒋总统传》的第四十一章,有所说明。
    “士兵与军官之训练,在政治的意义上尤有其必要。在过去,中国的将领只要其部下忠于个人,而不使他们知道对其敌人作战之任何理由。这就是军阀制度所由产生之故。蒋总统却具有大不相同的观念,要使官兵早日认识其所从事的政治目标。当然这些目标都是为着人民的福利。蒋总统认为士兵如果不知道为何而战,那他们就只是一种募兵,而募兵是不会成为优良士兵或斗士的。[14]
    中国军队中所建立之政治作战制度,其主要目的在激励军队的高度战斗精神。为达此目的,每一军官或士兵必须充分信仰三民主义,并具有为三民主义而不惜任何栖牲之坚决意志。军队精神之完全统一必须确立,最高水准的士气达到,借此而使军队成为一支革命军,具有钢铁般的战斗意志。”[15]
    “为谁而战”以及“为何而战”的主题,大多数的国军官兵,的确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兵员来自农村,毫无疑问,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士兵是文盲,他们参加军队的原因,如非强迫征召,即是受生活贫困所驱使。和他们大谈空洞的三民主义,“主义”究竟是什么东西呢?至于“为谁而战”?是为国民党?为领袖?“领袖”和一个普通大兵又有什么直接间接的关系呢?
    中共不然,他们井不讲马克思、恩格斯的大道理,
    只是强调“农民翻身”、“土地改革”、“阶级斗争”。战争的目的,深入浅出,所以,三年内战,国军弃甲曳兵,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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