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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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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旧词本”—多半是带有暗语的教义诗,表面看不出问题,读法、断句、韵脚全没错,但拼起来,就是另一套话。
    第二封信来得快,第十九日送达,写得更细:
    “南街义馆有人传授《七字钤文》,初仅夜讲,近日改为午后,讲者姓顾,非蔡地户籍!”
    “其人不避世,不藏书,每日拎书袋而出,回时手空!”
    “似有人接应!”
    张青松立刻查了一下秦地旧案:“七字钤文”三年前曾出现在蜀北,源头是西域一支过境队,形式像诗,又像咒,用“七字一意,百字成篇”的节奏反复灌输,灌进去的是他们对“王命不出五代,百年应换血”的那一套东西。
    听多了,真会有人信。
    张青松立刻封了信,交给秦浩。
    秦浩只看了两遍,便把信卷起塞入衣袖。
    “不要再送回来了!”
    “从今往后,所有线人不许再回信!”
    “谁写,谁错!”
    张青松没问原因,只点头照办。
    香妃这边也在动,开始调动她在大楚境内的线,特意抽调了几个本地人,以土话为掩,查“顾姓讲者”的去处。
    果然查出点东西。
    “那顾姓之人,是三年前在楚南出现的一位书生,最早以教私文起家,后有人暗中供奉,住进学宫旁小院,虽无正式编制,却有学籍之权!”
    “名义上是‘听讲者’!”
    “实则—可讲!”
    “能讲的,是被默认的!”
    “而这‘顾姓讲者’,已在蔡州停留七月!”
    秦浩看完香妃的口信,只说了一句:
    “就是他!”
    “线,就从这人身上扯!”
    “继续盯,别动!”
    又过了二十多天,信再到,终于送来了明话。
    那日夜里蔡州义馆开讲,顾姓讲者翻开《星律》卷四,引“北斗七宫”解春秋“气数”,其言有一句—
    “天上星君周而复始,人间王道何不亦然?”
    此话一出,馆中三十余人无人反驳,反有赞声。
    而这些人中,有八人是蔡州书吏,有两人是地方巡夜,有一人是营地账房。
    张青松看完后只说了一句:“完了!”
    “他们讲的不只是书了!”
    “这是在讲……天命更易!”
    “这是在教底层人认一个新的理!”
    “这种理,一旦立住,比刀子更快!”
    秦浩没表态,只命香妃再查这顾姓讲者过往人脉。
    第三天就有结果。
    “顾姓讲者,名顾休,三年前被记入齐国南书坊名册,列为‘二级纸客’!”
    “纸客制度,是齐地私馆的一种合作方式!”
    “每年春秋两讲,书坊会派遣在外讲书者回坊述职!”
    “而顾休,未曾回坊!”
    “反而出现在楚地!”
    “在蜀地也短暂露面!”
    “更有传闻—他当年是齐王身侧亲讲之一!”
    秦浩看完这段情报,笑了。
    “齐国也来了!”
    “好,齐王不说话,却早早把人放出来了!”
    “那我就当他也听过我的信!”
    “下一步,该是动了!”
    张青松低声道:
    “主公要怎么办?”
    秦浩看着那图纸,缓缓落下一枚墨点,将顾休所在的蔡州小院标出。
    “这人,不能留!”
    “但不能直接杀!”
    “杀了,会引起中原舆论风暴,说我们诛学!”
    “那我们怎么动?”
    秦浩缓缓道:
    “借人!”
    “借谁?”
    “蜀地有一人,曾因教《星律》被我逐出三江,后逃入楚地,从未现身!”
    “这人早年与顾休不睦,争教理,斗文道!”
    “如今顾休立足,若传出消息说—此人死于顾休门下旧弟子之手!”
    “那……这口气,他咽不下!”
    “香妃,传信!”
    “找这个人!”
    “名叫郑惟!”
    “只告诉他,顾休在蔡州讲《星律》,已称‘七卷宗师’!”
    “看他动不动!”
    张青松愣了下。
    “这人……行吗?”
    秦浩起身背手而立:
    “他不是刀!”
    “他是笔!”
    “但笔锋够毒,字能杀人!”
    “我要用他杀的,不是顾休的命!”
    “是—顾休的声!”
    “他的名!”
    “他的理!”
    “还有他背后的那张网!”
    “先挑线,再抽骨!”
    “再收尾!”
    “这场仗,不靠兵!”
    “靠纸!”
    “我们来一场,字杀!”
    郑惟出山,比张青松想象得快。
    消息刚送出三日,香妃的人还在盯路口,第四天清晨,郑惟就坐着一辆破旧青牛车,从蜀西一处旧林中自投而出,穿的是老式学袍,手里拎着一卷竹简,鞋上全是泥,头发没束,脸上没表情。
    他到了香妃安排的小驿馆,没说话,只把竹简摊在桌上。
    “你们说他叫宗师?”
    香妃安排的线人只是低头,不敢答话。
    郑惟也没再问,掏出一本旧书翻了几页,然后用一根细绳把发束起。
    “那我就让他—封卷!”
    封卷的意思很清楚—不是写驳,不是批教,而是要从逻辑、文理、历史、信据、语义五个角度,逐一将对方讲的每一页、每一句都“封死”。
    被封之后,这套讲法哪怕还在,听众也会觉得不通、虚、可疑,慢慢就传不下去。
    这在文人之间,叫“破流”。
    破一个流派,不需要杀一个人。
    只需要让人觉得“听他没用”。
    郑惟用了七天,写成《休讲录》三篇,共计四万七千字,从顾休的《星律》七卷中抽出五十七段,逐段批驳,措辞不火,文气极稳,全篇不带辱骂,却字字沉重。
    第一篇只在香妃安排的三处书坊私传。
    第二篇在蔡州三家私学中流出。
    第三篇,是秦浩亲笔写序,印于秦地官印馆,以“旧学存正,拒伪续真”为名,大规模传至中原。
    这场字杀,就此拉开。
    张青松第一次看完《休讲录》之后,只说了一句:“重!”
    香妃也皱眉:“不带骂,却字字阴!”
    “这才是笔术杀伐之道!”
    “顾休讲的不是学,是话术,是拿古词旧章绕出新意,顺着天命、王道、民心三个方向扯出‘可换可转’的道!”
    “而郑惟这一篇,字不扬理,却把所有‘换’的前提一个个封死!”
    “民不可乱,王不可换,天不可问!”
    “言之不明,不明即伪!”
    “讲者不明,徒增邪道!”
    张青松点头:
    “这文一出,顾休那边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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