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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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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尝完零嘴,陆小言拿去了厨房,让王月勤也尝了尝,她正在做晚饭。
    陆大山刚刚出去借工具去了,还没回,陆小言干脆带着傅北去新房看了看。
    打开大门后,就是院子,农村地多,院子也挺大,可以种一颗枣树。
    洗手间设在东边,到时让父母住在堂屋东边,两人可以离洗手间近一些,等两人年龄大了,也不怕,离得近,方便些。
    陆小言带他来了西边,“刮白后,房间一下显得亮堂了很多,你过来看看,地上的水泥已经干了,可以进屋。”
    屋里是平整的水泥地,踩上去,感觉还不错,满地泥泞的土房子,陆小言真是住不习惯,“还是水泥地好,以后再不用害怕下雨了。”
    傅沉也四处看了眼,虽然比不上木地板和瓷砖,却比泥地强得多。
    陆小言还在兴奋地说:“原本我还想要一个独立的书房,不过建太多房间,也挺惹眼,既然有了浴室,就先不要书房吧,西边这两间,咱俩一人一间,你看看你想住哪间。”
    这是打算分开住。
    傅沉神情顿了顿,才说:“我都行,不然把我的这间设置成书房?我不常住,床小一点就行,这边可以弄一张大点的双人书桌,再打个书架,咱们都可以放书,你房间弄个双人床,衣柜也做双人的,直接放你那儿,省得爹娘看出不对。”
    陆小言挺喜欢大床的,倒是没t啥意见,“成是成,不过以后你要是想结婚了咋办?到时,有个双人书桌就碍事了。”
    房间虽然宽敞,其实也没那么大,放双人床的话,再放双人书桌和书架,肯定会拥挤。
    傅沉垂眸瞥向她,“我没打算娶别人。”
    他眼神过于专注,这一刻陆小言才发现他的眼睛是很漂亮的桃花眼,盯着人看时会给人一种很深情的感觉。有那么一刻,陆小言都以为,他下一刻会说:“我只想娶你。”
    就在陆小言心中莫名发慌时,他已经移开了目光,“书房挨着堂屋更合适,白天西边会有行人,来回估计有脚步声,你睡觉的地儿选西边吧,晚上没人,可以安静些。”
    说完,就走了出去,拐去了隔壁屋。
    陆小言悄悄松口气,还好还好,只是错觉。
    陆小言揉了揉鼻尖,也跟了出去,说:“可以,那我就选西边这间。”
    他们看完时,正好听到拖拉机的突突突声,两人走出了院子,果然瞧见了拖拉机正朝这边开来,几十秒钟就开到了他们跟前。
    陆小言已经瞧见了钟兽医一家。老爷子率先从拖拉机上下来的,陆小言忙扶了他一把,他还挺不服输,“没事,站得稳。”
    陆小言笑了笑,等他站稳,才松手,她和傅沉一起,帮着将行礼搬到了他们屋。
    他们行礼不多,一人就两兜衣服,至于床和被褥,都是买的新的,倒腾票还让傅沉帮了忙,也幸亏他在机械厂,人多。
    廖兽医家里的布局和陆小言家一模一样,连堂屋也是盖了五间,如今有三间已经刮白了,另外两间还没刮,他们要暂住一段时间。
    看着这几间格外宽敞的房间,秦英心情都舒畅了起来,笑着对小言说:“当初多亏了你跑去红旗公社,劝我们老钟,不然我们哪能住这么宽敞的房子。”
    在老家时别提多挤了,大伯一家就给他们腾出一个房间,还是老钟想法弄了个隔断,隔成了两小间,他们仨这才勉强有个落脚地。
    房间拥挤,事也多,别说她,连她爹都住得很憋屈,一度想出去租房子,秦英放心不下,才劝住了,如今总算脱离苦海了。
    陆小言也笑了笑,“这儿虽然宽敞,不过用水用电没那么麻烦,家里没压水井。”
    秦英眉眼都是笑,“没事,咱们东地就有一个水井,走两步就能打到水,也不算远,离河也近,河水还挺清澈,洗衣服可以直接在河里洗,也能省点事。”
    就算用电不方便,能远离公婆一家子也值了,那老太太真真是尖酸刻薄,无理也要闹三分。
    大伯人虽然不错,他媳妇连同他大儿媳同样满是算计,就因为家里的房子是老钟出钱盖的,一家子就总觉得他们回乡是和他们抢房子来了,整日防贼一样盯着他们,说话也阴阳怪气的。
    秦英实在跟她们处不来,再住下去,她都能抑郁,如今搬来陆家大队真是山高皇帝远,她脸上的笑都多了几分。
    “我们一会儿去找大队长开介绍信,婶子,你们是不是也没开?”
    他们已经定好了明天去省城添置东西,正好陆小言存的有钱,钟兽医他们今天就要入住了,安装个马桶还是很有必要的。
    秦英点头:“对,还没开呢。”
    陆小言说:“你们刚过来,先休息休息吧,介绍信,我帮你们捎上就行,你们是俩人都去,还是就钟叔去?
    秦英是省城人,小时候家里条件还挺好的,她不敢去冒险,虽然很想念儿子,还是不敢去。秦英说:“我就不去了,让老钟自己去就行,可以捎带吗?会不会很麻烦?”
    陆小言笑着说:“没事,大队长知道你们搬家的事,刚一过来还得收拾,我帮忙开一下就行,明天见了再交给钟叔,晚饭你们应该还没吃吧?要不然今天别做了,直接去我家凑合一下。”
    “没事,家里有粮食,柴火啥的,你钟叔也提前备好了,我们随便做点就行。”
    见他们不肯去,陆小言也没坚持,去大队长家开完介绍信,他们才回去。
    陆小言将自己全部的钱拿了出来,还剩七张大团结,一张一块钱的,一张两毛的,一共七十一块五,“不知道浴缸和马桶贵不贵。”
    “应该二三十块钱。”
    二三十真的不低了,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陆小言倒是放心了些,“够用就行,还能再买点其他东西。”
    原本陆小言不打算去,去一趟省城得两三个小时,坐车还挺累人,她又怕东西多,傅沉不好拿,另外,下个月是王月勤的生日,她苦了一辈子,从来没好好过过生日,陆小言打算去省城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礼物,省城不要票的东西应该多一些。
    俩人都怕热,这会儿也开着小风扇。
    傅沉没拿钱,将兜里的票拿了出来,也就粮票和工业券多一些,其他的都是一张两张的,有两张糖票,还有一张面包票,凭票能购买五块面包,除此之外,竟然还有棉花票。
    棉花票倒是有三张,一张七两的,两张八两的,加一起是两斤三,别小看这两斤多,好多人凑好几个月也未必能有这么多。
    陆小言挺高兴,“再攒攒,等冬天来了,咱们说不准能加一个棉被,咱俩好歹有个厚点的被子,爹娘都没有。”
    傅沉:“我再多留意一下,争取多换点。”
    冬天没厚被子实在难熬,不仅爹娘需要,他们俩的被子也不算太厚,这里又没暖气,她肯定扛不住。
    点完钱和票,陆小言一起放进了手帕里,全递给了他,“你收着吧。”
    傅沉没跟她客气,接住了钱和票。
    陆小言这才去洗漱,她还没开始构思新内容,擦完头发就躺下了,打算早点睡,明天正好要早起。
    她将小风扇放到了床头,对着两人吹的,风不算小,两人都能吹到一些,就是特别费电池,时不时就得更换。
    陆小言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许是睡前喝了绿豆水的缘故,睡到半夜,她迷迷糊糊醒来了,想去厕所,她下意识抱着被子蹭了蹭,还没睁眼,就察觉出了不对。
    怀里的触感并非被子,反而热乎乎的,陆小言心脏露跳一拍,一下睁开了眼,室内黑漆漆的,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也能感受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
    呜呜,被子不知道被她踢到哪儿,竟然将他一个大活人当成了被子。
    陆小言身子有些僵硬,试图挪一挪,脑袋刚动了一下,就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变了,陆小言心脏再次漏了一拍,嗖地一下从他怀里闪开,猛地坐了起来。
    没想到动作过猛,一下闪到了腰,陆小言疼得“嘶”了一声,“疼疼疼。”
    傅沉也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怎么了?”
    陆小言欲哭无泪,这一下实在疼,疼得生理泪都流了出来。
    傅沉伸手按亮了台灯,室内一下有了亮光,小姑娘呆萌地坐在床上,小脸皱成一团,眼睫毛都湿漉漉的,小模样可怜兮兮的。
    傅沉有些担心,俯身凑了过去,跪坐她身旁,下意识扶住了她的腰,“哪儿疼?肚子?”
    算了算日期,好像不对,还不该来,见她的手捂着腰,他才明白过来。
    难道是闪到了?
    傅沉说:“你先躺下,休息一下,别坐着,先别下床。”
    陆小言实在疼,疼得她想爆粗,呜呜呜,她不就抱了他一下嘛,心虚个啥,又不是故意的。
    好了吧,用力过猛。
    陆小言姨妈来,都没这么疼过,就很操蛋。一闪到腰,心里的别扭倒是散了大半。
    陆小言欲哭无泪,整个人眼泪汪汪的,哼哼唧唧,疼得都躺不下去。
    隔壁,王月勤被那句一跌声的“疼疼疼”吵醒了,她竖着耳朵听了一下,隐约听到一小声哼唧。
    她瞬间清醒了。
    不都是头一次才疼吗?
    咋后面也疼?
    两人难不成到现在还没成事?
    他俩结婚前,王月勤身为母亲,其实应该教导一下陆小言,但是她面皮薄,便啥也没说,想着傅北一个大小伙子,应该不至于啥都不懂。
    难不成两人真不懂?
    直到今晚她才听到一点动静,老房子隔音不好,如果真圆房了,按理说,她应该能听到点动静才对,但是没有,之前两个月,她都没听到。
    王月勤越想越不对,敢情今天两人才同房?
    她一翻身,陆大山也醒了,“怎么了?”
    王月勤哪里好意思说这些,忙摆手,“你睡吧,没事。”
    陆大山做了一天的木工,也确实累了,又睡了过去。
    此时的傅沉莫名有t些想笑,没忍住低笑一声,下一刻果然瞧见她凶巴巴瞪了过来。
    傅沉又轻笑了一声,“需要帮忙吗?”
    陆小言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这还是人话吗?她疼,压根躺不下去,他就干看着?
    陆小言想拿小眼神刀死他。
    傅沉忍住笑,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在他的搀扶下,陆小言才躺下来,不对,她起来是想去厕所,怎么躺下了?
    不想不着急,一想有点憋得慌了。
    呜呜呜,陆小言难受。
    呜呜呜,陆小言不好意思说。
    呜呜呜,就很操蛋。
    倒是傅沉先开了口,“你先躺着休息会儿,我去陆大夫那儿给你拿点膏药。”
    躺下后,腰上的疼痛好多了,陆小言也开了口:“不用拿了吧,感觉好点了,大晚上的,还是别折腾陆大夫了,我记得好像可以冷敷或者热敷,咱家没冰袋,不然我热敷一下吧,你帮我摆个热毛巾,正好暖壶里有热水。”
    傅沉已经下了床,晚上睡觉,他穿的短袖、大裤衩,“先别热敷,我去问一下陆大夫,别万一拖久了会更严重。”
    他已经拿上手电筒出了门。
    王月勤听到动静,问了一声,“咋了?”
    傅沉没想到会将她吵醒,低声回了一句,“小言扭到腰了,不要紧,娘,您继续睡吧,我去陆大夫那儿拿些膏药。”
    说完,他就拿着手电筒,走远了。
    王月勤不放心,干脆下了床,陆大山也想起来,被王月勤按了下去,“大晚上的,你别起来了,我去看一眼就行。”
    她推门进来时,陆小言正一脸郁闷地躺在床上,她只偏了下脑袋,“娘,你咋来了?”
    “看看你咋回事,怎么扭到腰了?要紧不?”
    陆小言忍不住揉了下鼻尖,不好意思地说:“没事,就是起来上厕所时,动作有些猛,不小心扭到了。”
    她一脸的心虚。
    见她眼睫毛湿漉漉的,王月勤隐隐明白了什么,闪到腰有啥好哭的,敢情今晚才是第一次。
    估计是小两口姿势不正确,才弄伤了腰。
    王月勤也有些不自在,“那、那你休息休息吧,等会儿让小北给你贴个膏药,这两天先别折腾了。”
    说完,活似被烫到一般,忙开溜了。
    陆小言还有些疼,没留意到她话中的深意,只乖巧点头,“知道了,娘,你们也早点睡。”
    王月勤点头。
    傅沉速度倒是挺快,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膏药,“陆大夫说,48小时内先别热敷,过了48小时如果还疼,再热敷,先贴一些膏药吧,可以促进血液循环,能止疼、活血化瘀,可以趴下吗?我给你贴上。”
    陆小言在他的帮助下,翻了个身,幸亏今天没穿裙子,要不然还真不好贴。
    等陆小言趴下后,傅沉便掀起了她的上衣,只往上掀了一点,少女纤细的腰肢,白得晃眼。
    傅沉眼睛都没眨一下,她原本的皮肤更白,五官还是明艳款,很惹眼,有一段时间,她还喜欢穿那种可爱俏皮的衣服,一伸懒腰,就会露出平坦的小腹和可爱的肚脐眼,少年时期的傅沉不知道看过多少次,早已经练了出来。
    如今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后腰,“这儿疼?还是这儿疼?”
    按到左边时,陆小言才倒抽一口凉气,“疼疼疼。”
    傅沉收了手,他心中已然有数,小姑娘趴在床上,又哼唧了一声,似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像极了小奶狗,委屈巴巴的。
    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她脸上,她白皙的面容如凝脂一般,灯光下眉眼逐渐与现代的重叠,精致纤美,像月光下耀眼的明珠,惹人垂涎。
    傅沉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纤长的眼睫微颤,垂下了眸,直接将膏药贴了上去。
    她这边一叫唤,隔壁屋的王月勤一下竖起了耳朵,心中也一阵忐忑,这俩小年轻不会又尝试起来了吧?
    哎呦,腰都闪了,快歇着吧。
    小北瞧着怪稳重一个人,遇见这事,竟也这么不知轻重。
    好在后面没了动静,她总算松口气。
    贴上膏药后,陆小言才呼出一口气,总算可以去上厕所了,她趴在床上试着想自己起来,一动腰还是疼,看她想起来,傅沉微微挑眉,“去厕所?”
    陆小言脸颊有些热,耳根悄悄红了,她咳了一声,才伸手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厕所怎么啦?
    人有三急。
    她佯装坦然地点头,“嗯,去厕所。”
    傅沉没说什么,伸手扶住了她,在他的帮助下,陆小言才老太太一般慢慢下了床,别说,贴上后,还真舒服了点儿。
    上厕所的艰难过程不提也罢,从厕所出来时,她白皙额头上都出了汗,纤细的身子在夜色下格外单薄。
    傅沉已经打好了水,清楚她弯腰时,肯定会疼,傅沉直接将水端到了她跟前,“洗吧。”
    倒是难得细心。
    哼,之前还笑话她,陆小言才不感动,她绷着小脸,洗了洗手,傅沉将盆放下后,又扶她上了床。
    躺下时,腰又疼了一下。好在缓解了许多,尚且能忍,陆小言没叫出声,躺床上后,她才发现,两人挨得有一点点近,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她一下又想起刚醒来时,整个人都趴在他怀里的事实。
    陆小言脸颊又一阵热意,她想翻个身,离他远一点。
    刚动一下,腰又疼了。陆小言扯起被子,默默挡住了脸。
    反正她又不是故意占他便宜,陆小言你撑住。她又悄摸扯起被子,夹在了两人中间,这下陆小言是彻底放心啦。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只要我不尴尬,就没人尴尬,陆小言在心中碎碎念了两遍,打了个哈欠。
    她也确实心大,没一会儿还是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傅沉已经起来,意识回笼后,才想起昨天一系列囧事,她抹了一把脸,坐了起来,贴了一碗膏药,还是很有用的,自己起床完全没问题。
    也不像昨天晚上那么疼了。
    陆小言神清气爽地起了床,腰上的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见她起来了,陆大山才从屋里出来,继续在院子里做床,“锅里给你留了饭,洗漱好先去吃饭。”
    陆小言哦了一声,“你们都吃了吗?我娘呢?”
    陆大山说:“嗯,你娘出去割猪草了。”
    最近她娘每天早出晚归的,割了不少猪草。
    还是很能干的。
    今天云多,天上也没出太阳,陆小言一时没看出几点,进屋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八点多了,平时,她都是六点多就醒了,今天还真是起晚了。
    “不对,爹,小北哥呢?”
    陆大山说:“他已经去省城了。”
    陆小言不可思议地瞪眼,这个傅北,竟然丢下她,一个人去了!她还要去买礼物呢!
    陆小言鼓腮,“你们怎么不喊我?他怎么一个人去了?”
    陆大山笑着说:“你不是闪到腰了吗?去省城坐车多折腾,小北特意叮嘱了,让你多睡会儿,万一去趟省城严重了咋整。”
    陆小言揉了揉腰,如今只是隐隐有点疼,已经没事啦。
    就郁闷。
    罢了罢了,以后有时间去县城买吧,反正她娘的生日还没到。万一路上坐太久的车,把腰搞严重了,还真不值得。
    陆小言原本还想给陆大山打打下手,这会儿因为不方便弯腰,也没再帮忙,而是卧床休息去了。
    傅沉他们此时已经到了县城,到了客运中心,才遇见萧宁,这小子不想一次坐太久的车,昨天就来了县城,说是今天和他们汇合。
    瞧见他俩,他意外地一挑眉,“小言同志不是要一起去?怎么不去了?”
    钟兽医笑呵呵道:“这丫头昨天半夜不小心扭到腰了,小北估计怕她累到,早上出来时没喊她,这会儿说不准正郁闷呢。”
    好端端的扭到腰?
    萧宁上下狐疑地扫了傅沉一眼,这小子,别是不想让她跟着,故意没喊她吧?
    他们一路舟车劳顿,一直到十一点才到省城,找了个国营饭店吃了个饭,三人就找了个招待所,萧宁扭头往后看了好几眼。
    他爷爷是老红军,他在大院里长大的,时不时还会被爷爷丢到部队操练一下,早练出了警觉性,总觉得有人跟踪他们。
    直到进了招待所,他还不放心,打开窗户,往下张望了一眼,傅沉和钟兽医倒是一派淡定,不知道是毫无所觉,还是不在意。
    傅沉倒是知道有人跟着的事,他接连上交两个图纸后,省城研究所的人就想将他挖到省城工作,傅沉当时就拒绝了。
    新型发动机也t好,太阳能热水器也罢,经过研究,都表明是一项很成熟的技术,就算他偷偷跟着金教授学习过,他所表现出的天赋也足够让人重视,他再三拒绝后,厂领导就跟他打过招呼,说是省城那边可能会派个人暗中保护他,这个年代有不少特务,他们怕万一走漏风声,有人对傅沉不利。
    这人只是远远跟着,因为距离远,并不会打扰他的生活,也不会监听他和家人的对话,傅沉便也没在意,没想到萧宁这么警觉。
    傅沉上交完图纸后,原本指望省城研究所那边速度能快一些,尽快将太阳能热水器投入生产,几个月时间,总能大批量生产出来。
    他想等到过年,就给家里添一台,他并不知道的是省城研究所已经将图纸上交给了国家,如今在等首都那边下达指令。
    这款太阳能热水器涉及的技术已经很成熟,能运用到很多领域,包括太阳能发电,单这一项就足以让研究所的各位大佬痴狂了,出于各方面考量,国家并不想过早暴露这项技术,要不是首都的实验进行得如火如荼,肯定要有人跑来和傅沉交流一下学术问题。
    傅沉刚买完浴缸和马桶回到招待所时,身后的那条尾巴,就敲响了他的门。说是研究所省城某位领导想见他一下。
    傅沉也想询问一下太阳能热水器的事,就随他走了一趟,结果却是允诺给他的太阳能热水器,今年过年肯定给不了,对方还想将他挖到省城研究所,傅沉再次拒绝了。
    省城的人很重视他,当即表示,他如果想搞研究,需要什么材料,也可以直接跟张主任说,县里没有的,省城会想法送给他,只希望他能多为国家做贡献,虽然给不了他太阳能热水器,出于补偿,会给他一台电热水器,让他能用上热水。
    至于他们大队没通电,这压根不是问题,省里一个电话打下去,县里就忙活起来了,这不,郑县长亲自给陈社长打了个电话,“小陈啊,听说你们公社陆家大队,响应国家政策养了不少猪,真有一百多头小猪仔吗?”
    陈社长还真没关注小猪仔的事,他只知道,刘书记跑来要砖的事,磨了他两天,只到陈社长点头,他才离开。
    见秘书点了头,陈社长心中才有底,笑着说:“是,之前他们要办养殖厂时,我还有些愁,我们公社的情况,县里也是清楚的,那叫个穷啊,地里产量不高,人都吃不饱,更别提拿粮食养猪了,那真是饲料饲料没有,余粮也不多,兽医更是招不到,我们公社实在穷,能给的帮助也有限,只能送送砖瓦啥的,也多亏了陆队长和刘书记一心为百姓解决难题,才请来了兽医,这不,还想法解决了资金问题,弄来了小猪仔,如今还在种牧草呢。”
    陈社长不由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亏得他扛不住刘书记的磨工,让人将砖瓦送了去,不然今天真要丢人了。
    他是真没想到,县里会重视这个养殖厂。
    郑县长听他说完,才笑着说:“既然养殖厂都已经开了起来,他们大队也不好一直不通电,晚上总不能摸黑喂养小猪仔吧?给猪洗澡,清理猪圈也不方便,还是通上电吧,更有利以后的发展啊。”
    “是是是,您说的对,他们大队确实该通电了,就是公社太穷了,要不然我们也想给队员们通电啊。”
    听说县里会拨款,陈社长才翘起嘴角。
    这还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其他公社,除了发展好的几个大队通了电,还有很多大队都没通电,没想到陆家大队一个最不起眼,最落后的大队,竟被县里关照了。
    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啊。
    陆小言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不止她,连大队长和刘书记也不知道啊。
    这不,挂掉电话后,陈社长将大队长喊到了公社,明里暗里在询问他们是不是跟县长很熟。
    就很懵逼。
    整个县城,他们除了认识廖兽医,根本不认识其他人,咋可能跟县长熟悉?
    陈社长也很懵,难不成,是因为陆家大队去县养殖厂买小猪仔时动静过大,让县领导注意到了?
    甭管咋样,陆家大队都要通电了。大队长几乎要被这个消息砸懵了,离开公社时,整个人都恍恍惚惚。
    唯恐自个在做梦。
    他一个大老爷们,没忍住,硬是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哎呦,是疼的。
    嘿嘿嘿,他们大队真要通电了。
    大队长一回村,就将好消息说了出去,整个村一下沸腾了起来,恍恍惚惚,不可置信。
    陆小言同样很开心,他们大队竟然要通电了?
    陆小言对他们省有点印象,挺贫瘠落后的一个大省,尤其是某些偏远村庄,一直到八十年代都没通上电,结果他们大队竟然一下提前十年?
    就因为开了养殖厂吗?
    这个养殖厂开得也太值了!
    嘿嘿嘿。
    可惜,通电前,还得先立电线杆,建电网,需要时间来解决,不是一下子就能通的,就这大家也高兴坏了,一个个恨不得缝人就说说这事。
    这不,短短一天消息就传了出去,电还没通上,隔壁几个大队就听说了消息,一个个都不干了,纷纷去了公社,要让陈社长给个说法,咋地,别的大队还没通电,凭啥先轮上他们陆家大队。去年凭先进时,他们陆家大队可不是先进。
    陈社长好一番解释,说其他大队也会慢慢通的,只是早晚问题,以后每个大队都会通,陆家大队是因为开了养殖厂,才被额外关照一分。
    甭管他们多不满,陆家大队通电的事,已经提上日程了,通电指日可待。
    陆小言也兴奋极了,在她的期盼下,傅沉终于带着马桶和浴缸归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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