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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可以吃了(二版)
    香栀觉得自己并不在浴缸里,像是在大海里几次要将她溺毙。
    顾闻山与她耳鬓厮磨之际,又托起她,全身酥麻着享受着一波波让她大脑空白的刺激,任由他摆弄着抬高腿,越发放肆。
    “比你上面这张还要甜。”顾闻山抬头揩掉唇边的潮湿,发红的眉眼,探身索吻。
    香栀受不了了,她想躲,又惹着顾闻山扣住她的腰窝。
    直到顾闻山拉着她的手,扣住强大的蓬勃,又硬又烫的触感,香栀不由得害怕。
    等了好久手腕发酸,顾闻山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享受过一次,意犹未尽地将人往床上抱去。
    香栀红着脸扯着绣着红绿鸳鸯的绸缎被子,抗议地说:“这样不对劲。”
    顾闻山光着膀子遮挡住她的视线,让她抬头露出控诉的表情。然而嫣红的眼尾和舒爽过后的餍足,叫顾闻山眼眸又沉了沉:“刚热身,我先关灯,你还有力气就慢慢说。”
    灯绳就在床边,关上灯,顾闻山又跟香栀纠缠起来,聆听着她的喘,保证道:“放松,不做到最后。”
    “啊...”娇滴滴的叫声,紧抠着床单的手,被顾闻山放在他的肩膀上...
    品尝过甘甜的嫩芽,顾闻山的理智回来了些,知道要慢慢来,不能吓到小花妖。
    刚才在浴缸里要不是哄着她,她都想变成原形逃避侍弄。
    卧室里栀香汹涌澎湃,亲密接触的主导权被顾闻山拿到,香栀后知后觉地说:“不应该这样吃。”
    顾闻山把人搂在怀里,掌心柔软的触感让他心情大好,他的手越来越大胆,嘴上打着马虎眼:“你吃到好吃的,心里舒服吗?”
    香栀羞臊地夹着腿说:“舒服。”
    顾闻山感受到凝脂般的内侧触感,低声说:“你刚才把我的脑袋抱的那么紧,难道不是舒服吗?”
    香栀小声说:“也舒服。”
    其实是舒服的快要死了。
    顾闻山下了定论:“既然都舒服,那就是一样的,应该这样吃。”
    香栀无话可说,扭动着腰找了个契合的姿势,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他的心跳:“我累了,快、快睡吧。”
    顾闻山脖颈上的青筋随着她的动作再次凸起,他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小花妖,摩挲着唇瓣说:“这里累吗?”
    色字当头,顾闻山也不怕被咬了。他凝视着眼神迷离的香栀,看似心疼地探手往下说:“我舍不得马上用这里,你夹紧点试试?”
    香栀羞臊欲绝,顾闻山要将她翻过去,她抱着枕头死也不翻,又是撒娇又是耍横:“我没力气了,我刚才帮过你的!”
    那算什么帮?火上浇油吧。
    顾闻山舔舔唇,嗓音缱绻地说:“宁愿我吃你,你也不吃我了?”
    香栀感受到危险,拿着枕头吓唬他:“不吃了。”
    “你到了那么多次,我才一次。”
    “欠着。”小花妖冷酷无情地说。
    顾闻山炙热的气息呼在香栀的锁骨下,果实就在眼前,小花妖还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说:“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帮你摸了的,今天不可以了。”
    结婚第一天,酒席还没办。顾闻山晃了下床,晃荡的咯吱声音很羞人。
    这床禁不住,跟她一样。
    顾闻山大发慈悲地起身打开灯,灯照之下,俩人坦诚相见。他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毫不介意地让小妻子欣赏健硕的躯体。
    “你要干嘛?”
    “洗澡。”
    香栀捂着眼睛,从指缝中看得一清二楚。她觉得自己倾家荡产买的铁柄大菜刀造作了,根本是白花钱了。
    仿若金刚铁骨的身体,那处格外显眼的特征,而且又大了。...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阉的。
    ......
    他舍不得她疼,得下点功夫。
    香栀看他进到浴室,里面许久没有水声。
    她把自己埋在被褥里,脸红的烫手。下次会乖的,这次他太磨人,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可心里这样想,又不敢真的放手让他为所欲为,她觉得一定会放肆到让她说不出话、叫不出声音。
    顾闻山是个厚脸皮的坏家伙。
    小花妖在拿结婚证的第一晚给丈夫定性了。
    ***
    清早。
    窗户缝隙里钻进清新的空气味道,香栀是热醒的。
    顾闻山光着膀子抱着她彻夜不撒手,贴着胸膛的后脊背出了层薄汗。
    她迷糊地睁开眼,扭头对上笑意绵绵的俊脸,香栀的脸倏地红了。
    顾闻山再不舍香软怀抱也要起来了,他在弹软的屁股上拍了拍:“还往后顶?”
    香栀扭着腰肢要往前,又被他掐住,硬让她反手摸上那里,没羞没臊地讲着:“昨天放过你了,今天晚上我不闹你,我去换张床。明天你做好准备,我都给你攒着。”
    香栀想捂上他的嘴,被他在掌心上亲了亲。
    顾闻山随即起来,揉了揉小花妖乱蓬蓬的头发,先一步去洗漱。小麦色的肌肤沐浴在初夏的朝阳里,很有朝气,很蓬勃...蓬勃...蓬勃...
    香栀慢吞吞地起来,对着梳妆台的镜子看了眼自己。桃红色的脸蛋,眼里漫着春水。嘴巴被亲的饱满,也更红了。
    穿上内衣,那两处羞人的小果儿稍微触碰敏感的发疼。
    罪魁祸首洗完澡出来,精神抖擞地穿上制服,吻了吻小妻子:“我去上班了,中午没时间一起吃饭,晚上我接你下班。”
    “知道了。”香栀娇气又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套上连衣裙。
    顾闻山走到门口又转回来,把裙摆大大掀开,露出可爱的粉格三角内/裤,惊得小花妖忙按住:“你干什么呀!”
    顾闻山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的四角裤给她:“裙子太短,外头风大你穿着。”
    香栀抓起宽大的四角裤往他头上扔:“就你看!流氓!”
    “早餐——”
    “我自
    己有数。”
    顾闻山只好作罢,逗完小妻子,心满意足地去出操了。出门遇到下级打招呼,板着脸肃穆的神态仿佛处理了一夜公务。
    香栀觉得腰酸腿酸,吃了两块钙奶饼干草草的往花房去。
    路上遇到骑着自行车的尤秀,她着急还自行车,往花房值班室指了指说:“给你和你爸带了酥脆的芝麻锅盔!刚出锅的,你快去吃!我来不及了,先走一步。”
    她要带着学生晨读,与香栀每天八点上班不一样,每天要七点半到班上。有时候要检查背诵,还得提前到、加班走。
    今天也是这样,尤秀把学校门口那家锅盔买来挂在门上,就风风火火的往学校去,那点锅盔也不知道够不够她来回消耗的。
    不过香栀的口味是被尤秀教导过的,俩人能吃到一处去。尤秀说好吃的东西,香栀绝对喜欢吃。
    尤秀知道这一点后,每次在学校遇到好吃的,都会想办法给香栀投喂。
    周先生进到值班室,看着闺女的脸被巨大的锅盔挡住,她还在使劲啃。
    “这是粮油站增产经营的锅盔吗?”周先生也抱起一个,咬了一口,酥脆香浓适合老人家口味。
    “对,你快吃,凉了就梗啾啾你咬不动了。”香栀起来给周先生倒了茶水:“烫哦。”
    “这成了家就是不一样。”周先生慢慢咬着吃,顺手把工作本拿出来,准备给闺女安排工作。
    碍于她明天就要办婚宴,周先生也没给她许多任务,工作半日也就差不多了。
    快下班时,秦芝心的电话打过来。
    “女儿呀,我明天早上就到!”
    秦芝心真心喜欢香栀,见她与顾闻山修成正果,高兴不已。要不是大女儿那边事情分不开身,她早就应该过来帮忙的。
    香栀跟秦芝心聊着电话,心里分心地想,秦阿姨也不是无所不知嘛,至少阉人这套办法在顾闻山身上是行不通的。
    香栀在花房里播种花种,最近要抓紧病虫害的问题。听说市里下半年还要搞花卉展览,花房这边种植的花卉品种增加了几种观赏型的。
    香栀拿着小铲子分好花苗,将水浇透。
    下班时间一到,顾闻山准时准点守在门口接人。俩人在食堂里吃的饭,跟司务长核对了明天宴请的菜单和酒水。
    烟和糖都是烟厂和糖厂直接弄过来的,小郭带着人正在按桌分配。
    吃了饭回到家,尤秀过来给她盘了遍头发,试了造型。确定好以后,尤秀就在客房里休息的,打算明天四点起来给香栀穿戴新娘妆。
    小姐妹俩叽叽喳喳,脸上全是雀跃。顾闻山给她们一人泡了杯麦乳精,然后出门继续做安排去了。
    这次的婚礼是他百忙之中一手操办,香栀倒是傻花有傻福,操心的不多。
    晚上顾闻山果然没有弄香栀,让她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
    天还没亮,卧室里传来声响。
    窗外院子里一片漆黑,凌晨三点,夜深人静。
    114军区大院的一隅,已经忙碌起来。
    顾闻山先去了大食堂做最后的准备,他到的时候,石志兵俩眼冒着红血丝,从后厨探出头。
    家委会的嫂子们已经开始帮着张罗,外来媳妇嫁到部队的婚礼流程她们再熟悉不过了。
    尤秀过来给香栀梳头、涂红嘴唇,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不免紧张。好在大姐出嫁她在一边看过,忙中不乱。
    不大会儿功夫,汽车班的人从火车站把秦芝心接过来。秦芝心把她当闺女看,亲手给她穿上婚服。
    “好孩子,我应该早早的来...”秦芝心刚要道歉,香栀却抱着她说:“你来就好了,你知道的,我很感谢你,也很爱你。”
    尤秀在一边说:“都是一家人啦,客气个什么。待会上台改口,答应的快点就好啦。”
    秦芝心笑着说:“放心吧,大红包早就准备好了。”
    不光是大红包,还有娘家带来的首饰,她也要传给香栀。只是这是不好宣扬的。
    她听到一点消息,明年政策会大好,人民的生活会更加宽松,到时候穿戴起来也就不打眼了。
    香栀好久没见到秦芝心,亲亲热热地说了好多话。换上新婚服装后,细腻的珍珠花蕊和裙摆的蜀绣栀子花,让她跟家娇艳欲滴。
    站在镜子前,扭扭腰摆摆胯,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不大会儿功夫,家委会的会长,也就是刘师长的妻子带着人到了。她与秦芝心俩人关系亲密,顾闻山的婚事上她帮了不少忙。
    秦芝心翻来覆去叮嘱着老姐妹,自己不在这里请她多关照香栀。
    嫂子们过来时还在猜测顾闻山的妻子会是什么形象的人,从前有过不少传闻,她们因为在家属院里,没能见过本尊。
    这下见到了,无一不夸赞顾团长眼光好。这么个天仙美人,也难怪顾团长相识不久就要把人娶回家。
    顾闻山这样的干部,婚礼不能大操大办。食堂布置好以后,掐着吉时,组着十二辆750摩托车,到了婚房前。
    一群年轻帅气的军官出现在家门口,着实养眼。其中要数今天的新郎最为出众。
    他今天帅得人神公愤,穿的军礼服挺括帅气,常年冷情的脸上毫不吝啬出笑意。
    笔挺地站在卧室前,气势与旁人决然不同,宛如青松,宽厚有力的臂膀能抵住一切风浪,面对着香栀,满眼都是深情与宠溺。
    家属院里不少孩童在人群里穿梭,小脸上仿佛过节。三五成群地跑来跑去,小战士们手里抓着糖和气球给他们。兴许有大人教导过,倒没有熊孩子惹是生非。
    鞭炮声响了很长时间,屋里屋外的人都捂着耳朵注视着炸开的红花。
    孩子们守在鞭炮边跃跃欲试,等到鞭炮停下后,马上冲上前寻找哑炮,等着捻出药粉呲花玩。
    顾团长的婚礼有许多人参加,请了没请的都聚集在院子外面想看看新娘子是什么模样,能把鼎鼎大名不近女色的顾团长拿下。
    香栀头上戴着薄薄的红纱,从人群里缓缓走了出来。娇艳绝美的容颜,凝脂如画的美人,惊艳了在场所有人。
    “我来娶你了。”顾闻山在香栀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很高兴。”香栀抓着他的手臂,小花妖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顺从地让他抱着上了摩托车。
    石志兵点上挂在摩托车后面的鞭炮,在摩托车浩浩荡荡往食堂去时,鞭炮雷鸣,后面跟着一群跑着欢呼的孩童们。
    婚礼现场先由刘师长作为证婚人讲话,新婚夫妻要拿着语录,发誓共同携手走向革命之路,成为一生的革命伴侣。
    偌大的婚礼现场,弥漫着浓郁芳菲的香气,与香栀甜美笑容一起,传递到每一个角落。
    石志兵面前源源不断有人过来上礼。
    搪瓷脸盆、暖水壶、成对的枕巾等等,还有红糖、鸡蛋与各色股的棉线、细棉布等等,在他面前摞成小山。
    香栀站在台上,数不清面前有多少张桌子,多少张笑脸。
    每张桌面上摆着一碟花生瓜子的拼盘、一碟大白兔奶糖和花生牛轧糖的拼盘、一碟香烟与核桃饼干的拼盘,另外一大碗是黄桃罐头。
    在桌子边还放着北冰洋汽水与压盖的黄鹤楼白酒。
    香栀不知道市价,尤秀知道。她扫过一眼直咂舌。顾团长娶媳妇真是下了老本了。
    尤秀跟在他们身后,主要任务帮着香栀挡酒,挡闹。
    其实敢到这里婚闹的人根本没有,每个人面对香栀都是和蔼可亲的面孔,说一大堆香栀根本记不住谁说的吉祥话。
    酒过三巡,壮了怂人的胆子。
    在石志兵等战友的起哄下,大家簇拥着香栀和顾闻山站在板凳上一起咬苹果。
    羞臊的小花妖掂着脚够不到,就算够到了,也被提着线的人把苹果抽走,让她三番五次地亲在顾闻山的唇角上。
    顾闻山绅士地咬着苹果喂到香栀的嘴边,她在无数起哄中,羞答答地咬上一小口,这才被顾闻山从凳子上抱下来。
    顾闻山今天眼见着高兴,唇角就没下来过。对敬酒也是来者不拒,看得小花妖眼皮子直跳。
    她还欠着呢,他说了都攒着今晚上要还。
    香栀欲言又止,想让顾闻山少喝点,晚上别趁机胡闹。
    刚凑到他耳边,就被顾闻山往脸上亲了一口,大大方方的也不怕被人指指点点了。
    尤秀站在后面,第一娘家人对顾团长新婚表现很满意。
    她见着不远处有坐在一起的单身女青年,这帮人巴不得顾团长对香栀也是冷冷淡淡的态度。
    现在见着香栀惊人的容貌还有顾团长对她的疼惜,一个个不得不承认香栀是特殊的,是顾闻山捧在心尖上的。
    香栀在顾闻山的带领下,每桌敬酒,喝了一肚子的甜汽水。抽空尤秀就会在她后面捅咕一下,香栀马上转过头张着小嘴被塞一口饭菜,接着继续扭身敬酒。
    顾团长没那么好的福利,幸而他机灵。在凌晨过来时,啃了两个老面馒头垫肚子,此刻喝酒也不怕了。
    最让香栀惊喜的是,快到婚礼结束时,野山樱居然到了!
    她徐娘未老,风韵犹存地款款而来,又把气氛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在场的宾客都琢磨着,怪不得能生出香栀这么漂亮的美人,原来当妈的就是个大美人。
    “这是小冤家给你的新婚贺礼,你回去再打开看。”野山樱嘴里说的小冤家,除了小狐狸没别人。
    香栀怕她扔个死耗子在里头破坏当前的气氛,把木匣子递给尤秀让她帮忙收好。
    野山樱穿着古典韵味十足的旗袍,又从腕包里掏出一块精美华贵的手表亲自戴在香栀的手腕上:“妈妈虽然舍不得你,总有一天你也要长大。好好跟小顾生活,你好妈妈才好。”
    真的吗?香栀唇角抽搐。
    野山樱便宜占够,一口一个妈说的很尽兴。秦芝心过来招待她,她施施然地跟着一起坐过去了。
    周先生短短时间妻女重逢,老眼热泪盈眶,顾不上跟女婿交代太多,寸步不离地守在野山樱身边。
    顾闻山眸子里缀着星光,闪着温润的光泽。明明喝了许多酒,也没见醉意,稳稳地在酒席最后将小妻子护到新房门口。
    帮着迎来送往的石志兵等人,跟在后面将随礼的物品放置在客厅里。
    一扭头,见着顾闻山站在门口,一副送客的架势。
    原本石志兵等人还有闹洞房的心思,见状郑重地拍了拍顾闻山的肩膀:“三天婚假,稳扎稳打啊。”
    那样的小娇妻在怀,石志兵不敢想象开荤的兄弟三天后是什么模样。
    其他要凑热闹的也都被石志兵撵到外面去,与他一起撵人的还有小郭等小战士和尤秀。
    石志兵站在屋外看着孤苦伶仃的尤秀,再看看孤苦伶仃的自己与小郭,三人成伙,又去找地方吃喝了。
    明明走了过场,应该尽夫妻之实了,顾闻山居然不急了。
    他先把屋里碎红纸和其他杂物收拾了一番,又给香栀喂了半杯温开水。
    “我不渴。”香栀坐在床边,刚从婚宴上回来,哪里会渴。
    顾闻山不为所动,哄着她把半杯温开水喝下,嘴上还跟她说着周先生与野山樱的事。
    香栀能想到接下来等着她的是什么,她有点紧张拘束,另外还有点突破禁忌的刺激感,让她蠢蠢欲动的想要逾越那条河,正式与顾闻山融为一体。
    就在浓情蜜意的此刻,卧室窗外忽然传来小男孩的喊声:“顾爸爸——顾爸爸——爸爸——”
    顾闻山右眼皮抽动,温声和香栀说:“媳妇,等我一下我不能让他这样叫。”
    香栀说:“‘爸爸’?”
    顾闻山无可奈何地说:“是去世战友的儿子,平时他不这样叫。”
    香栀说:“因为结婚,这样叫好恭喜你吗?”
    顾闻山拍拍她的头:“没有这样的道理,除非咱们的孩子,我不可能是他父亲。他父亲躺在烈士碑下,这样不光对不起他亲生父亲,对你我感情也不好。”
    香栀想了想,揶揄地说:“我不觉得咱们感情不好,反而觉得他们娘俩挺不好的。”
    顾闻山多精明的人,笑了笑说:“你没必要出去见,等我几分钟。”
    “好。”香栀看他不需要自己出去见客,坐在梳妆台前懒懒散散地解头上的发卡。
    为了她结婚发型好看,尤秀在外面学了新头型,要不是给了师傅两元钱,人家都不乐意教。
    盘着的发髻上缀着红娟花,红绢花的花蕊是用米粒大的珍珠制作的。与婚服上的珠绣相得益彰。
    她慢慢解开缠绕的秀发,隐约听到外面有女人嘀嘀咕咕的声音,偶尔出现顾闻山冷峻的声音,与和自己说话的柔声细语截然不同。
    香栀散开头发,发现梳妆台上的小木匣,她曲着食指勾开盖,俯身仔细看了看,连忙把盖子合上。 !!
    这个冤家,果然没好东西给她。
    香栀气呼呼地坐了一会儿,左右顾闻山还没回来,又把盖子打开,把里面做成丝儿缀着花瓣的内衣拿出来,一时分不清上下左右。研究着比划在身上,发现胸脯居然没兜进去!
    “我回来了。”外面传来顾闻山开门声,等到他进来发现小妻子脸蛋嫣红,眼神慌张。
    “你干什么了?”顾闻山笑着问。
    香栀下意识地往木匣子看了眼,马上调整视线说:“什么也没干,等你呢。”
    短短瞬间被顾闻山敏锐捕捉到,他伸手拿起木匣子,被香栀半空抓住,烫红着脸说:“别打开。”
    看来是非开不可了,顾闻山心想。
    香栀两条细白的胳膊挂在顾闻山右手臂上,几乎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上,还是被他拿到面前挑开盖子。
    “这是什么?”顾闻山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香栀分不清,恼火地说:“她就是个骚气包,你别动,我叫野山樱还回去,我不要。”
    “别人的新婚贺礼怎么能还回去,太不合礼数了。”
    顾闻山取出“礼物”,另一只手夹着香栀抱起来稳稳妥妥地放在床上给她选择:“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或者一起洗?”
    香栀盯着他手里的坏东西说:“你先洗。”
    顾闻山转身往外走,还不忘把小狐狸的“礼物”带走。
    香栀本想着等他洗澡时候把东西偷着扔掉,竟被预判了,气急败坏地说:“那么喜欢她送的东西,你自己穿呀!”
    顾闻山摇摇手,恬不知耻地说:“我帮你穿,媳妇,咱俩就别含蓄了,这样对夫妻感情不好。”
    香栀气得小手发抖,冲过去要把门锁上,结果发现卧室的门居然没有锁!它没有锁!
    顾闻山吹着口哨,贱不漏搜地洗澡去了,留下香栀坐在床上大喜的日子气得翻白眼。
    等到顾闻山一身水汽的出来,短茬头上的水珠没擦干,从后颈上的挠痕滚到肩甲骨,顺着漂亮结实的线条一路透进腰上的浴巾里。
    香栀气鼓鼓的小脸红了,脑仁黄了。
    顾闻山悠悠地说:“我帮你洗?”
    香栀说:“不用了,我自己去。”
    总而言之,怕归怕,可是想到能跟顾闻山更加亲近她是愿意的。而且顾闻山花活儿多,前天没到最后一步就让她舒爽的不行,免不得今天又馋上了。
    顾闻山于是站在门口,本想亲眼欣赏美人洗浴,可惜卫生间的门有锁,擦着鼻子关上门锁上了。
    香栀洗完澡,围着浴巾出来。
    肩头肌肤粉润,出水芙蓉还带着露水,脸上露出期待又忐忑的神情。
    顾闻山呼吸一滞,快步上前,把人拥在怀里,轻轻地放在鸳鸯戏水的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