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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老夫老妻还是会害羞
    沈夏荷给小荷花拍着奶嗝儿,拍完一个递给香栀,香栀接过去继续啪啪拍:“我觉得应该...跟她的婚事有关系。”
    香栀大惊:“洪金棒难不成又要追求秀秀?”
    沈夏荷望着不开窍的姐们说:“哪是洪金棒,借他个胆儿他都不敢。...我记得她跟我打电话说过,每次她回老家都有人问她处对象没有。她如今岁数不小了,以后不说留在京市,最次那也是省会。城里有人才优先原则,粮本都比别人的厚实。加上住房、户口都能分配,保不齐有人算计到她头上。”
    香栀烦不胜烦地说:“当年她家那么难,怎么不见人来帮。”
    沈夏荷叹气说:“人心难测呗。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啊。”
    小姐俩坐在一起絮絮叨叨说半天八卦,香栀心满意足地回到家。
    家里只有顾闻山炒菜,孩子们晚上被支开,香栀看着光膀子颠勺的男人直乐。
    每次她看到别的男人,脑子里第一反应都不如顾闻山。她的顾闻山哪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比较的。
    而顾闻山这人,在外面装的像个人似得,心里头是醋坛子一个。她在连城海边看男人的事,当时没算,今天回到家顾闻山对她爱答不理,故意拿姿态呢。
    香栀心里盘算清楚了,这是又找了个新法子来对付自己。
    她换上红色吊带纱裙,扭着腰摆着胯到厨房门口,小胳膊撑在门框边:“喂,顾师长,光顾着炒土豆丝怎么不吱声呀?”
    顾闻山拿定主意秋后算账,小树不砍不直苗,在小妻子心甘情愿道歉前,他决定当个闷葫芦。
    香栀扯着裙摆转了圈,笑盈盈地说:“看我新做的裙子好看吗?我觉得跟咱们结婚那天穿的裙儿差不多呢。”
    顾闻山颠锅的手顿了顿,眼睛不由自主地往狡猾的小妖精身上瞟,这一瞟了不得,赶忙放下铁锅!关窗户、拉窗帘,打开衣柜取下衬衫给她套上。
    “你疯不疯?被外面人看到怎么办?”顾闻山唬着脸说完,掩藏在衣襟下透明蕾丝裙摆被她掀了起来。
    “顾闻山,你好久没种种子了。”香栀娇滴滴地说:“咱们待会再吃饭,我想好好摸摸你、亲亲你。”
    这谁受得了。
    顾闻山指节握着嘎吱响,舔了舔唇说:“亲我?”
    香栀小手贴在他的胸膛上,甜甜地说:“吃了你也行。”
    闷葫芦在小妖精的攻势下裂开缝隙,从他盘算要砍小树苗到现在,历时三分钟。
    他看眼时间,中午十二点半。
    青天白日、白日宣淫。
    这谁能拒绝得了。
    顾闻山伸手要捞细腰,小妻子扭着腰躲开,恶人先告状:“那你不许生气了,什么驴脾气。还得让媳妇哄着的男人最没出息。”
    “行。”顾闻山上前一步扛起小妻子:“我不生气了,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有出息的男人。”
    按照香栀的打算,锅里土豆丝能放住,等完事烙个香油烙饼,卷着土豆丝一起啃,晚上还能赶上新追的电视剧《大侠霍元甲》。
    可妖算,不如天算。
    天算,不如顾师长算。
    中途小花妖喝到一碗红糖鸡蛋续体力,竟让顾闻山折腾到天亮。狠狠地把这段时间没能耕耘的土地,尽心尽力的耕耘一番,洒下种子和汗水。
    周扒皮好歹是闻鸡起舞。
    顾扒皮连鸡叫的机会都不给。
    一次又一次吃干抹净后,给小妻子拢上自己的背心,套上小花裤衩,心平气和、容光焕发地出操去了。
    香栀趴在床上,觉得自己魂儿被榨干了。
    “我可能真是个人。”小花妖眼角发红地嘟囔:“顾闻山才是那个妖精!”
    紧实的腹肌,强悍的体力。
    比刚结婚时更甚。
    还有被他琢磨透的身子,总会忽然做出让人羞耻又害臊的事情。
    香栀通红着小脸,用枕头盖住脸蛋,回想起来又羞又气。
    顾闻山出操回来,捎带着海麻线包子和豆腐脑。
    叫了小妻子一声,冲完凉出来发现小妻子还蒙在枕头里不出来,大步流星地进屋扒拉小胳膊说:“这次是醒的还是晕的?”
    香栀抓起枕头要往顾闻山头上扔,猛见着他眼眸里的星光,不由得停下动作。
    顾闻山顺势夺过枕头扔到脚下,单手攥着小妻子的手腕压在头上,细细观察她的唇角。
    香栀被灼热的视线看的浑身不自在,伸脚要蹬他,被顾闻山躲过去。小花裤衩下的风景一览无余,她忙并起腿:“放开我。”
    顾闻山亲亲她的唇角,心疼地说:“昨天是不是太勉强了,都红了。”
    香栀羞得耳朵尖发红,昂起下巴倔生生地说:“你怎么还委屈上了!我乐意,你放开我。”
    顾闻山舔舔唇,视线往下游走:“那我报答你吧。”
    香栀羞愤不已,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如此明亮的视野里,她还是不好意思。
    可顾闻山脸皮厚如城墙,在卧室忙活完,漱口后,去给小妻子加热早餐。独留小花妖在床上羞愤捶床。
    可惜小拳头无力极了,跟昨天顾闻山体会过的一样。
    ***
    八月中旬,香栀心心念念的秀秀姗姗而来。
    炎热的暑期,让夏蝉也有气无力的喊叫。
    马路上扬起尘土,香栀戴着洋气草帽,穿着白衬衫配波点百褶裙,走在路边俨然是一道**。
    沈夏荷丰韵不少,穿着条纹衬衫裙,没系腰带。站在出站口不停地扇着折扇:“怎么还不出来?”
    火车南站人来人往,气味感人。
    香栀也望眼欲穿,不停地晃动脑袋瓜往里探。
    “我在这里!!”尤秀背着大书包,浑身书卷气。她挤在出站人群里,大老远蹦起来给她们招手!
    成功接到小姐妹,看她消瘦一圈的脸蛋,香栀心疼地说:“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啊!是不是在家没好好吃饭?我告诉你,盲目减肥伤害生命!”
    尤秀给她们俩一人一个大拥抱,被小姐妹迎上车,笑眯眯地说:“我哪里是减肥。上学期学校筛选交换生,我争取来着。导师帮我保研,这趟能成功的话,以后最差也能留校任教。”
    香栀面对学霸,懵懵懂懂地问:“什么是交换生呀?你要交换到哪去?保研又是什么?”
    尤秀耐心给她解释:“就是比本科生更厉害,不需要我考试,直接升上去啦。交换是跟A国交换,他们有最新的计算机技术,我们学校计算
    机研究中心需要引进技术。争取在我这代人身上,打破技术壁垒和钳制,让咱们国家有自己的计算机!”
    沈夏荷犹豫问:“你以前好像不是计算机专业吧?”
    尤秀捏捏沈夏荷出现的双下巴,笑着说:“闲着也是闲着,我修了双学位。”
    香栀还是听得懵懵懂懂,但不妨碍她觉得小姐妹牛掰!
    一路上,叽叽喳喳跟秀秀说着部队里事,拉着小手摸来摸去,感觉尤秀手掌也不肉乎乎了,心疼地要去下馆子吃大肉。
    洪金棒早早在饭店里准备着。最大的包间,老板亲自下厨。
    尤秀的到来让他瞠目结舌。小胖丫头脱胎换骨,五官精致大气,轮廓明艳,哪怕戴着眼镜也无法遮挡隽丽的眉目。
    从前两个短茬麻花辫,变成高扎的马尾辫。头发又黑又亮,随着她走路晃来晃去,让洪金棒觉得象牙塔真是养人的好地方。
    “瘦这么多?突然要不认识了。真、真漂亮。”看着喜欢的人变得越来越优秀,洪老板这两年挺起的腰杆又有点弯下去了。
    “他给我好多分红呢。”香栀给尤秀夹了一筷子麻油鸡丝,夸奖洪金棒说:“市里个体经营户模范企业,人家还想找块地盖大楼呢。”
    这牛帮他吹的,都要爆炸了。
    洪金棒弯着腰给她们舀鸡汤,说道:“也不是大楼,就是三四层的饭店。哎,八字还没一撇呢,香栀同志您先别给我吹出去了。市里银行还没给我贷款呢。”
    香栀在他那里有股份,这次又给他一笔钱注资,可盖大饭店光是那些资金不够。近来有经营放贷的消息,洪金棒特意让香栀问了问顾闻山,打听了一下贷款借钱盖饭店的可行性。
    他知道这俩夫妻是干大事的,一个说完全可以落实,作为贷款试点帮他申请优惠利率和税务减免,一个大大咧咧地说:“亏了大不了从洪老板变成洪金棒,给你那么多钱,我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
    洪金棒想想也是,他来海城什么都没有,靠得是自己的一双手。手在江山在,有什么好怕的。他得往前飞,不能越活越回去。
    于是上个月他主动跟银行联系,希望能够获得第一批贷款经营的资格。为此,还将经营多年的饭店、食堂都作为抵押。也算是孤注一掷了。
    尤秀始终笑着吃着菜,偶尔夸夸洪金棒的手艺。还跟当年的口味一样。
    洪金棒吃到一半,抱来冰镇米酒,给尤秀倒了一碗:“喝吧,尝尝我跟叔叔做的差别大不大。”
    尤秀的爸酿米酒很好喝,尤秀只在信里提过一句,没想到洪金棒在她过来前已经把酒酿上了。
    洪金棒揉着鼻子说:“不好喝也不要紧,我刚学没多久。本来还以为要等个一年半载再让你喝到嘴,没想着你这么快就来了。”
    说完,他站在一边端着米酒坛子一脸期待地等着尤秀品尝。
    尤秀心里藏着事,爽快干了一碗米酒,清淡的酒香和凉爽的口感让她畅爽许多:“味道很醇正,你手艺都要赶上我爸了。”
    洪金棒听到尤秀夸奖,激动地又抱来几坛米酒:“等你们回去带着,不是家里有电冰箱了么?放在冷藏里半个月不怕坏。”
    “行,我保证秀秀不喝完不许出国。”香栀抿了口米酒,眯着眼回味着说:“真好喝,甜甜的酒气还不大,都能拿来卖了。”
    洪金棒笑呵呵地说:“不卖,专门给你们喝。”
    哪里是给“你们”,应该是给“她”。
    小花妖笑而不语。
    “真好喝,甜兮兮居然也爽口。夏天喝这个正好。”沈夏荷也抿了一小口,她不敢多喝,免得奶孩子给孩子喝醉了。
    洪金棒却抓住话里的重点,怯怯地问:“你要出国?不、不回来了吗?”
    “不回来那就是叛逃。也就十到十五个月左右,这次带着研究任务去,学会了就回来。”
    洪金棒听到她能回来,松了口气。
    酒过三巡,尤秀打开心房,跟他们说了最近的烦心事。
    “其实我爸不是我亲爸,我亲爸在我家出事以后跟我妈分开了。当时他们两地劳改,我妈还以为我爸能老老实实接受教育。后来才知道我爸把许多事情都推到我妈身上...还跟我妈撇清关系,申请离婚了。现在的爸,其实是我后爸。”
    香栀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秘密,她起身关上包厢门说:“这么大的事,怎么那时候没跟我们说?”
    尤秀不以为然地说:“我早知道他不是个东西。而且我后爸很关心我妈,他虽然是个农村人,可认知和见解比我亲爸强多了。前年他跟我妈拿了结婚证,也算是夕阳红了。”
    沈夏荷时不时问几句,尤秀有问必答。
    香栀看了沈夏荷一眼,把她们担心的话问了出来:“你不是说要在家好好陪陪你爸妈,怎么忽然要过来了?”
    尤秀苦笑着说:“还不是因为我亲爸,他要给我介绍对象。”
    洪金棒手里的酒杯叮咚一声掉在桌面上,他紧张地说:“你可不能答应他啊!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幸的!”
    尤秀起身捡起酒杯放在他面前,犹豫着说:“我这次也是想过来请你们帮帮忙。我爸妈还是想让我出国学习,让我不要管尤建设。可我担心他们的安全,尤建设这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次知道我回家了,特意跑到老家村里骚扰我们一家!他跟我妈分开这几年,没见他管过我们!”
    “岂有此理,这是看着你有出息,他有利可图了。”沈夏荷怒拍桌子说:“他还有脸骚扰你!”
    洪金棒声如洪钟地说:“你当初跟阿姨过的多苦,好不容易好起来他倒是跑过来了。从前吃香的喝辣的怎么不想想你们?就知道把过错甩给你和阿姨,把好处往自己身上揽。”
    香栀咬着牙说:“你放心去国外学习,你大姐和我都有联系方式,要是有问题让她直接给我家打电话。那边不是还有部队吗?我再问问顾闻山有没有战友在那边,关键时候能照应一下。”
    “他倒是不敢做违法乱纪的事,就是骚扰人、恶心人。”尤秀想起来就倒胃口,放下筷子说:“拿出父爱如山的嘴脸来拿捏我,他说他过去身不由己,每天都挂念着我们母女,还在村里说我妈跟我后爸是搞破鞋认识的。就是故意膈应你。”
    要不是早年发现他跟别的女人有一腿,还把过错推在她妈身上。尤秀和她妈都会觉得对不起尤建设,说不准这次逼婚都得逞了。
    “你放心去,虽然我们不在你爸妈身边,但是有事交给我们准没错。”香栀拍着小胸脯说:“这是你关键时期,千万不要被他影响。”
    尤秀也想着要不要拒绝这次出国交换,可下一次就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听到香栀的保证,她把心放在肚子里:“好。我去。”
    洪金棒在边上嚼着
    鸡肉,等发现过来,已经把鸡骨头也用后槽牙嚼碎了。
    这顿饭吃的人心里憋气,回到家,顾闻山值班不在家。
    姐妹仨又回到从前时候,挤在沙发上,吹着电风扇说着体己和八卦。
    佑儿参加了暑假夏令营,这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也别爱吃苦,主动参加军训营,开学前才能回来。
    小花宝在姥爷家乐不思蜀,姥爷给做了对粉红纱质的小翅膀,她每天戴着扑腾,幻想自己是天上的仙女,能飞来飞去。
    正好让她们得了空隙,好好地聊了几天。
    “这是给我干儿子带的中考参考书,我以前学习资料恐怕过时了,这些都是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新资料书。”
    尤秀把捎带的礼物一一放在茶几上:“七巧板和积木是给小花宝的。你们俩一人一块洋布料,做裙子还是衬衫随你们。”
    香栀不嫌热,黏着尤秀坐着,还要抱着人家的胳膊。
    尤秀热得大汗淋漓,对着电风扇吹着风说:“对了,你们俩这学期成绩怎么样?马上要中考了,需要我给你们定个学习计划吗?”
    香栀总算舍得松开胳膊,让开一步距离,支支吾吾地说:“反正及格了,拿初中毕业证问题不大。再说离中考还有一年呢!”
    沈夏荷也说:“我念完初中不念了,等他们上托班,我也去托班当老师。”
    尤秀看向香栀说:“那你呢?中考吗?要是中考,我给你出几道题摸个底,等我走之前把你薄弱科目好好补一遍。”
    香栀泪流满面地说:“秀秀,不至于啊,咱们真不至于这样啊!我也想去托班当老师,我还是个副科长,忙都忙死了。不念了,我就是个文盲,不学了!”
    沈夏荷感同身受,知道小花妖被人类学业摧残,想张嘴替香栀说几句,再看香栀珠玉透粉的肤色,容光焕发的容颜,觉得再摧残摧残似乎也可以。
    香栀哪知道,顾闻山不做人,她的好姐妹也不做人了。
    叽叽歪歪、逼逼赖赖,反正不要继续学下去了。
    被学习改变命运的尤秀只好放下这个话题,讲了些大学校园里的趣事,企图让小姐妹燃起学习的兴趣。
    沈夏荷也劝着说:“栀栀跟我不一样,她有灵气还聪明,就是不爱用功。如今大家条件也好了,她只要花三分的心思在学习上面,也能有很好的成绩了。”
    香栀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觉得你也需要学习呀。你家仨儿宝贝,不能把教育全指望在老师身上吧?孟大哥工作忙,你也应该提高一下自己的水平呀。回头孩子长大问你,你一问三不知,那怎么行呀。”
    呦呵。
    沈夏荷不说话了,静静凝视着香栀。
    香栀也不说话了,反过来瞪着沈夏荷。
    眼看着俩人要掰,尤秀哭笑不得地拉开她们说:“都是几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愿意学就学,不愿意就算了。大不了以后请家教。要是实在不行,给我打电话也行!”
    “那不就得啦。”香栀起来,哒哒哒跑到电冰箱前面,取出瓶冰镇汽水,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再打开彩电,拿上小零食,一条龙安排的妥妥的。
    尤秀心想,这样的安乐窝,换成她,她也不愿意吃学习的苦咯。看来小姐妹被顾闻山照顾的很好,她也就放心了。
    尤秀在这边住了一个多礼拜,中途被郭观宇请到心连心学校,咨询了京市那边初小的教育现状。
    尤秀好歹在心连心当过教师,为此还特意到京市其他学校考察过,不枉费郭观宇一片苦心的栽培,带回来不少有用的信息。俨然成了心连心在京市的人脉。
    等到快开学,香栀眼泪汪汪地送尤秀离开,还给她塞了不少大对虾。洪金棒更是借了台小汽车,亲自开车送尤秀上了火车。
    有了尤秀的提醒和托付,在她十月初去国外交流后,香栀每个礼拜都要给尤大姐打电话。
    “一切都好,你们放心吧。”尤大姐住在镇上,楼下小卖部有电话机,每次接听电话很方便。小卖部老板站在柜台前面喊一嗓子,她在二楼能听见。
    香栀抱着电话机,摊在沙发上跟尤大姐唠了几句,挂掉电话,懒懒散散地准备上班。
    托大儿子的福,他每天上学顺路送小花宝去幼儿园,这样顾闻山能在出操后,陪着小妻子吃完早餐再去办公室。
    “再喝点豆浆?”顾闻山把自己那杯推到香栀面前,将她吃剩的葱油饼捡到自己碗里。
    香栀指着右眼皮说:“今天一个劲儿跳,该不会是你帮我写作文,被班主任发现了吧?”
    顾闻山失笑着说:“不帮你写你就赖叽,帮你写,你还提心吊胆。”
    香栀凶他一眼:“还不是你不让我睡觉,不然我写作文怎么会没时间!”
    “赖我。”顾闻山咬着葱油饼,见她也不打算喝豆浆了,往她胸口瞥了眼。
    香栀敏锐发现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眼说:“还没看够?”
    顾闻山艰难咽下豆浆,摊开手凌空比划了下说:“最近是不是瘦了。”
    香栀开始没反应过来:“没啊。”
    等到顾闻山把她送到农场,已经离开了。
    香栀抄着报表,忽然低头看了眼胸口怒骂:“他个臭流氓!”
    艾四季大惊失色,在隔壁桌站起来:“谁?!我帮你报警!”
    香栀咬牙切齿地说:“报警没用。”
    艾四季急了:“那让顾师长去收拾他!”
    香栀顿时蔫儿了,最近顾师长还天天收拾她咧。
    “是我突然想到电视情节,不是咱们认识的,也没对我怎么样。”香栀手背贴贴脸蛋,微微发烫。
    艾四季是个没结婚的黄毛丫头,并不知道香栀震惊于丈夫的厚脸皮。只在琢磨着最近部门调动的事。
    她瞅瞅继续专心写表格的周小科长,忍不住问:“科长,这次你职务能转正科了吧?”
    要是香栀能转正科,她身为香栀手下的小喽啰,身份也能水涨船高,争取个副科。
    “应该是的。”香栀喂了她一颗定心丸:“你来这里也快两年了,这次调整副科没问题。咱们部门有名额,一个萝卜一个坑,放心吧。”
    瞧瞧她科长多靠谱!
    艾四季喜笑颜开,主动把香栀的工作揽了过去。她写着写着,忽然抬头说:“那咱们部门全是官了啊?”
    香栀噗呲笑出声,明白艾四季也想有手下:“不啊,周主任说了,年底要来两个新人,跟你那时候一样先实习到年后,要没大问题就转正式工。”
    艾四季心情又明亮起来,回头她爸妈要是知道她能当副科长了,指定能在家里摆酒席请客。嘿嘿。
    香栀忙了一上午,中午准备在花房里转悠一圈,被艾四季找了过来。
    “科长,门岗来电话,说有个姓尤的老同志带着两个男人要来找你,说想要反映问题。”
    来了,终于来了。
    香栀摸了摸右眼皮说:“别让他们进来,我去门岗值班室会会他们去!”
    说完,麻溜往沈夏荷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