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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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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执、拥抱(二合一) “为什么推开我……
    不?知那书?生同她说?了什?么,沈京墨言笑?晏晏,水润的明眸中盛满了动人的笑?意。
    陈君迁的目光定在她明艳的脸上,黑沉沉的眼中情绪有如惊涛骇浪般汹涌。
    书?生问?候陈君迁时,沈京墨的视线也随之转来,只一眼,便瞧见他身侧的唐家娘子?,还有她手中紧紧拉扯着的他的衣袖。
    她脸上的笑?意顿时僵硬了起来。
    现在才刚刚晌午,离他下值还早,他怎么会出现在村口,又为何与唐家娘子?拉拉扯扯?
    不?是说?过亲疏有别,不?会与心思不?正的女子?来往么?
    心中像是被什?么轻轻拧了一下,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沈京墨的目光落在她的手和他的衣袖上,秀眉微颦,薄巧的唇微微张开,却什?么都?没有说?。
    片刻后?,她眨了眨眼睛,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尽管不?喜唐家娘子?,但她也不?想在她面前失了风度,于是刻意压制下心头的烦闷与不?耐,露出一副故作轻松的表情。
    陈君迁没有理会书?生,却看得清楚,她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脸上生动的笑?容一下下转变成如今这副无所谓的淡漠模样。
    斗笠宽大的阴影下,陈君迁狠狠皱了下眉。
    沈京墨没有看他,他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两人之间的气?氛分外微妙。
    书?生看看他,又看看一旁的沈京墨,敏锐地没有打破这份尴尬。
    唐家娘子?的手却还死死攥着陈君迁的袖子?,看向沈京墨和书?生的眼神中带着得意之色:“小陈大人,我刚刚没说?错吧?他们?两人……哎?”
    她话未说?完,陈君迁一把扯出自己的衣袖,大步走向沈京墨。
    他身姿雄伟,沉着脸快步走来时,压迫感也扑面而来。
    书?生不?由得向一侧挪了半步,似是想要拦在沈京墨身前,生怕面色不?善的陈君迁会对她做些什?么。
    沈京墨的余光瞥见了陈君迁迅速走近的身影,下意识抬头看他。
    发现书?生半边身子?挡在她面前,沈京墨轻轻绕开他的遮挡,向前去了半步。
    书?生只好一脸担忧地看向她。
    陈君迁在她面前站定,宽大的帽檐下露出一双不?悦的眼。
    沈京墨不?觉一愣。
    看他的表情,莫不?是在生气??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的眼神不?自觉地往他身后?看去,去看那一脸幽怨瞪着她的唐家娘子?的神情。
    可还没等她看清楚,视线便被什?么东西遮挡了大半。
    是他把自己的斗笠摘下来,戴在了她头上。
    帽檐被他压得很低,似是有意不?想让她看。沈京墨不?满地抬手调整,可刚把帽檐抬起来一点,就又被他压了下去。
    她怒而抬头瞪他。
    陈君迁却一脸坦然,原先深邃黑眸中的怨气?已然消散,只是皱着眉点她:“这么热的天,怎么不?在家里歇晌,不?晒么?”
    语气?亲昵温和,像是全然不?在意身边还有两人围观似的。
    沈京墨登时讶然,没有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
    那他刚才为何看上去那样生气?,难不?成就因为她没有在家歇晌?
    “大人莫要错怪夫人,此事全是小可考虑不?周,”沈京墨还未开口,书?生反倒十分诚恳地解释起来,“都?怪小可想要熟悉村中环境,才劳烦夫人代为介绍。但今日?学堂课忙,孩子?们?又想听故事不?肯回家,这才拖到了现在才下课。夫人不?想耽误后?半天的课,才在晌午出来。”
    他顿了顿,继续道:“学堂中还有些桌椅不?甚结实,小可昨日?告诉了夫人,夫人昨日?便打算修缮,奈何……”
    书?生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了,只是看了陈君迁一眼,似乎意有所指:“小可正打算在村中走上一走,找些工具材料,好回去帮夫人修缮。”
    陈君迁听着书?生说?话,却并未看他一眼,眼睛里只有沈京墨,直盯得她脸上发热,借着斗笠的遮挡,明里暗里瞪了他好几?眼。
    直到书?生说?完,陈君迁才语气?淡淡地开口:“我夫人一不?熟悉村里,二不?擅做粗活,三不?擅长拒绝。下次再有这种事,付公子?可以直接来找我。”
    他说?完,目光才从又羞又恼的沈京墨身上移开,转头看向书?生:“下次出门,别挑太阳这么毒的晌午,省得把付公子?这么白净的人给晒黑了。”
    沈京墨越听越觉得陈君迁这话酸溜溜的。她充满歉意地看了书?生一眼,忙伸手去扯陈君迁,示意他别再乱说?。
    陈君迁却一把将她伸过去的手攥在了掌中,对书?生留下一句:“我与娘子?有事先走,付公子?自便。”
    书?生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堪,勉强挤出几?分还算得体的微笑?,颔首行礼:“大人、夫人慢走。”
    不?等他说?完,陈君迁已经拉着沈京墨的手往陈家的方向走去了。
    书?生微微佝偻的身形在原地僵硬了片刻,才缓缓直起腰来,转头望向两人愈行愈远的背影。
    被三人忽视了半天的唐家娘子?也盯着陈君迁和沈京墨的背影,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而看向身影落寞的书?生,突然露出一副嘲讽的笑来。
    “上赶着倒贴那狐媚子?,人家还不?是说?丢下你就丢下你,不?知廉耻……”
    她说?罢,白眼一翻,脚步重重地往回走。
    经过书生身边时,他忽得笑?了一声?。
    唐家娘子?顿时一瞪眼:“你笑?什?么?!”
    书?生一改先前谨小慎微的模样,倨傲的眼神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唐家娘子?从头到脚都?甚是眼熟、却并不?适合她的装扮,哂笑?:“学堂不?限年龄,或许这位夫人可以偶尔去听听课,就会知道,何为‘东施效颦’。”
    唐家娘子?不?懂这四个字,却也听得出书?生语气?中的讥讽,当?即指着他破口大骂起来。
    书?生却毫不?在意,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步履蹒跚地慢慢往学堂走去。
    陈君迁大步流星,沈京墨不?得不?走得很快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被他拽着走出几?步,她担心书?生的腿脚,更担心他记不?得路,频频回眸。
    陈君迁眼见她的斗笠转过去又转回来,步子?变得更快了。
    沈京墨渐渐开始感觉到腿脚酸软,愈发难以跟上他。
    “大人能不?能走慢些……”
    他不?听。
    又走出十来步,见他还没有慢下来的意思,沈京墨终于坚持不?住,用力拽住陈君迁的手,强拉着他停了下来。
    他站定,却没有转身。
    沈京墨搞不?懂他在生哪门子?气?,转到他面前仰头直视他:“大人不?在县衙呆着,就是为了回来给我脸色看吗?”
    她实在是想不?通,她什?么时候得罪他了?犯得上一见面就又是皱眉又是言辞不?善?
    亏她昨晚还担心了半宿。
    听见沈京墨的控诉,陈君迁低下头来,眉头仍旧紧锁。
    他有给她脸色看么?他不?是见到她的第?一时间就将斗笠给了她,温和地问?她怎么不?在家歇息?
    他只是对那书?生说?话不?客气?了些,她这就不?满意了?
    两人僵持起来,手却还紧紧牵着,画面一时显得有些怪异。
    半晌,陈君迁鼻息一叹,紧绷的肩膀稍稍松懈下来几?分,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
    沈京墨拗不?过他的气?力,不?情不?愿地向前挪了半步,身子?却向后?仰去。
    他低眸瞧她,她便移开眼去不?看他。
    须臾,陈君迁故作轻松地对她笑?了一笑?:“不?是说?有桌椅坏了?我去修,你带路。”
    他避重就轻想要蒙混过关,沈京墨却不?吃这一套。
    “大人自己认得路。”
    她把脸扭向一边不?理他。
    “嗯,我认得路。那位付公子?来村里不?止一两天了,想必也认得路。”
    果然如此!
    沈京墨凝眉瞪视陈君迁:“大人为何总是和付公子?过不?去?”从他到村里来那天起她就有所察觉。
    “我有么?”
    “有!”她一条条细数起他最近几?日?的“罪状”来,“大人以往从不?会为了送我去学堂耽误点卯,也不?会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更不?会像方才和付公子?说?话时那样咄咄逼人,不?会无缘无故留宿县衙不?回家,不?会用那样的表情和我说?话,不?会……”
    “我昨晚一夜未归,你担心么?”陈君迁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沈京墨被他截断了思绪,不?由得愣怔住,随即困惑又气?恼地皱起眉头。
    他怎么又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她咬了下唇,视线乱转:“大人是县令,身材又健硕,在永宁县里谁能把大人怎么样?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要是我和那位付公子?发生争执,你向着谁?”
    “大人为何要与付公子?发生争执?”
    “没有原因,你先回答。”
    沈京墨气?郁:“大人是在无理取闹。”
    他干脆真就耍起混来:“你不?答那就要向着我。”
    沈京墨:……
    沈京墨:“我谁也不?向着。”
    说?完她转身就走。
    可手还被陈君迁攥着,她走出两步便走不?动了。
    用力拽了两下,他却纹丝不?动,稳如磐石。
    沈京墨只好回过头去,杏目圆睁:“松手。”
    说?着又使?劲拽了两下,试图把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脱出去。
    可他偏不?放手,听到她这般命令,甚至还仗着力气?大,故意将她往自己怀里拖。
    沈京墨的手都?被他捏红了,气?得压低了脑袋,决定在他松手之前绝不?再看他一眼。
    陈君迁直把她拉到胸前,垂眸看她,却只能看见斗笠光秃秃的顶。
    半晌,终究还是他率先妥协。
    “不?说?外人的事了。我去帮你把桌椅修好,别耽误下午的课。”
    陈君迁说?完,终于肯动身了。
    沈京墨不?想和他同行,无奈手被他握着,挣也挣不?开,只好放弃了挣扎,但还是倔强地不?看他更不?理他,一脸气?闷地埋头往前走。
    回到学堂,陈君迁二话没说?,在沈京墨的指点下将瘸腿的几?张桌椅搬到院中的阴凉里去,迅速检查了一番,便拿起工具叮叮咣咣地修理起来。
    沈京墨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时提醒他一声?何处还有遗漏。
    但二人之间的交流也仅限于此,没再多聊半句旁的话题。
    不?多时,书?生也回来了。
    看见陈君迁在院中修桌椅,书?生并不?意外,客客气?气?地和他、和沈京墨挨个打了声?招呼,便往他暂住的小屋走去。
    烈日?当?空,他的后?背被汗微微洇湿,苍白的脸上覆着一层薄汗,眼尾微红,走起路来比先前更加踉跄,每走一步就要歇上一歇,那条断过的伤腿着地时,次次都?伴随着一声?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那动静极其轻微,但许是院中安静,沈京墨还是清晰地听见了。
    八成是在村中走了太多的路,加上断腿本?就没有好利索,这才又开始疼了。
    沈京墨没有多想,起身向书?生走去,想要扶他回屋。
    可她刚走出两步,一个身影便擦着她的手臂,从她身后?反超过去,几?步就走到了书?生跟前,一把握住了书?生的手肘。
    陈君迁面无表情地沉声?道:“我扶你。”
    手肘被人紧紧钳制住,书?生不?由得一惊,尤其看见陈君迁那张面色不?善的黑脸,忙试图将胳膊抽回去:“不?敢劳烦陈大人。”
    “不?劳烦。”
    陈君迁没有撒手,直到将他送进屋中又关上门,这才回到树荫下继续修他的桌椅,“当?当?当?”敲了两下,抬眼看向站在两步远的地方蹙眉看他的沈京墨,一脸无辜道:“怎么了?”
    沈京墨困惑不?解地蹙起眉,看看被陈君迁紧紧关上的房门,又看看他,没有说?话。
    两人继续沉默地修起桌椅来。
    学堂的桌椅大多是便宜买来,本?就不?算结实,加上年纪小的孩子?坐不?住,边听课边晃腿,扭来扭去的,榫卯的凳子?难免会弄坏。
    陈君迁每修好一个,就要沈京墨坐上去试试,但凡有一点摇晃都?要返工再修。一来二去,耗了足有两刻钟,也才修了一半。
    这期间,沈京墨回家去取了些吃食和水来。刚回到学堂院中,就看见书?生腿脚似乎好了些,正缓慢地在院中走动。
    不?知是不?是瞧见她来了,原本?漫无目的随便走走的书?生,突然朝着陈君迁所在的树荫去了。
    “陈大人辛苦了。”书?生说?着,也搬过一个板凳修理起来。
    只是他一看就不?擅长这些,一张板凳还未修好,就一锤子?砸在了手上,指甲顿时便涌上血,黑了一片。
    书?生口中发出一丝痛呼。
    沈京墨原本?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的石桌上摆放吃食,听见这一声?,忙走了过来。
    陈君迁也闻声?抬头,嫌弃地看了一眼粗手笨脚的书?生,一把将他手里的锤子?拿了过去,抢在沈京墨走到之前抓住他的手瞧了一眼。
    “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
    他话未说?完,沈京墨也已走了过来,低头一瞧,立刻道:“都?有淤血了!我去弄些药来敷吧。”
    陈君迁皱眉——这点小伤有什?么好上药的?她再走慢点过来伤都?要好了。
    书?生看了一眼陈君迁的表情,忙一脸愧疚地拦住沈京墨,面色苍白道:“都?怪小可手笨,一点小伤,怎敢劳夫人这般上心。”
    “付公子?的手是用来教书?育人的,不?善做粗活岂不?正常?我去弄些止痛化瘀的药来,公子?不?必与我客气?……”
    “咚——”
    沈京墨与书?生正在相互客气?,冷不?丁听到一声?闷响,都?吓了一跳,转头往声?音处看去。
    只见两把锤子?被扔在地上,原本?坐在隆起的树根上的陈君迁已经站起身来,招呼也没打,往学堂外面走去了。
    “陈大人……”书?生面露担忧地看向沈京墨,“不?会是生气?了吧?”
    沈京墨盯着陈君迁远去的背影,只觉得他这火气?来得莫名其妙,便安慰书?生道:“付公子?多虑了。我先去弄药来,这些桌椅不?急。”
    她飞快捣好了药,交待过书?生如何上药后?,见陈君迁迟迟不?归,只好回家去找他。
    他今天着实奇怪,她可不?想无端受他这份气?,必须得问?个明白,她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可到了家里,问?过陈川柏,才知道陈君迁并未回过家,陈川柏还以为他此时仍在县衙。
    沈京墨不?禁担心起来。
    虽说?他在村里不?至于遇到什?么危险,但看他回来的时辰,想必未在县里吃过午饭,走了那么长的山路,又帮她修了半天的桌椅,不?吃饭怎么能行?
    纠结片刻,沈京墨拐弯抹角地从陈川柏口中得知,陈君迁以往心情不?好时,总会去饮马河附近一个人躲着。
    她没向陈川柏解释原因,装了些菜饽饽和水,挎着小篮子?脚步匆匆地往河边赶去。
    饮马河畔。
    此时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村里人都?在家中歇晌,河边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沈京墨找了半晌,河岸两侧都?没有陈君迁的身影。
    莫非他不?在这里?
    静默片刻,沈京墨轻叹一声?,转身欲走。
    不?远处,却突然响起一阵笛声?。
    仔细一听,竟是之前她与陈君迁一起上山采香骨朵时,他用树叶吹给她听过的那首曲子?,说?是陈大采药时若与他走散,都?会吹这首小调找他。
    沈京墨当?即提起裙摆,循着曲音找去。
    声?音是从一棵老树上传来的。
    她还未走近,远远便瞧见一片苍翠绿荫中,一个人影靠坐在离地一人多高的枝干上,一腿伸平,一腿屈膝而坐,阖眼倚着树干,手中捏着一片叶子?孤独地吹奏。
    微风吹拂,满树叶子?轻摇。
    等她走到树下,曲子?也刚好吹完最后?一声?。
    她仰头看他。
    陈君迁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放下树叶,继续闭眼坐在树上,仿佛不?知道她在树下。
    沈京墨轻拧眉尖,开口唤他:“大人可用过饭?”
    他不?答,眼也未睁。
    “……”她咬了咬唇,“大人是在生我的气??”
    从方才在村口遇见他,他就一直在生气?。
    可她不?懂:“我何时何故惹了大人不?快,大人总该与我说?明白。”
    他还是缄口不?言。
    沈京墨等了他片刻,见他还是不?愿开口,她心中也升起了一股火,也不?想再问?他为何生气?,转身就往回家走。
    走出两步,想起臂弯还挎着篮子?,她脚步一顿,回过身去把篮子?往他眼前的树枝上一挂,心中狠狠说?了句“爱吃不?吃”,转身又走。
    这次她走得很快,像是下定决心不?再管他了。
    走出一段距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树叶晃动的声?音,紧接着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沈京墨抬起的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决地往前走去。
    脚步声?又近了些,她干脆把手臂放到了身前,他就算想要抓她的胳膊也无处下手。
    可又走了几?步,陈君迁却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既没有出声?喊她,也没有抢上前来拦她。
    他只是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一言不?发。
    终于,沈京墨按捺不?住委屈和愤懑,猛然站定脚步,愤而转身,抬眼狠狠瞪着他:“跟着我做什?么?!不?是生我的气?,不?理我吗?”
    “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他忽得开口,沈京墨不?由得一怔。
    “还是因为付公子??”她都?要气?笑?了,“因为我对别人好,所以生我的气??”
    他没反驳,算是默认。
    “大人真是不?讲道理!村里人谁家有事,你也会去帮忙。怎么你就做得了好人,我就做不?得?”
    “但你对他太好了。”
    “付公子?与我算是同乡,我父亲又曾答应过会庇护他。如今他落难,我代父亲帮他一把,不?对吗?”
    “帮忙是帮忙,为什?么与他那么亲近?”
    “亲近?”沈京墨不?理解,“大人不?要平白污蔑,我何时与付公子?亲近过?他不?良于行,我稍作帮扶,这就叫亲近?换了别人也会去扶!他受了伤,我去捣药,这也算亲近?”
    “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白,瘦,好看,会读书?,处处都?是你喜欢的样子?!”
    “你胡说?!”沈京墨被他气?得不?行,连一向的矜持和仪态也无法再保持,急忙争辩,“我对付公子?一无非分之想,二不?挟恩图报!我沈京墨行得正坐得端,没有那种不?堪的想法!”
    她说?罢愤怒地用眼神回敬他,胸口剧烈地起伏。
    陈君迁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接着猛地一把将她按入了怀里!
    沈京墨正在气?头上,被他这样一抱,登时呆愣住了。
    下一刻,她猛然将他推开,踉跄着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一张俏脸瞬间变得通红。
    “你、你……”
    陈君迁上前一步迫近她,一双如墨般黑漆漆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的眼,让她无处可逃。
    “为什?么推开我?”他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她吃了似的,“你若对我没有非分之想,行得正坐得端,为何不?敢与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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