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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章《休眠条满散黑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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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转的时钟让陈默陷入了混乱,他努力平复呼吸,却又被电视画面吸引——屏幕上的二进制代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康安医院的大门。那是一扇老式的铁门,锈迹斑斑,上面挂着一块模糊的牌子,写着“康安医院”四个字,和他之前在录像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他突然想起白天在旧物市场,吴芳递给他录像带时,曾含糊地说过一句“我要去康安医院找东西,找到就没事了”——现在想来,吴芳要找的东西,会不会就在这医院里?手背上的数据斑突然停止了震动,蓝光也暗了下去,像是在给他某种提示。电视里的医院大门慢慢拉近,他清楚地看到大门上的锁是坏的,锁芯掉在地上,门虚掩着一条缝,像是在邀请他进去。客厅的空气突然变得潮湿起来,墙壁上渗出了细小的水珠,像是医院里的湿气渗进了家里。他想起马涛说的“医院里的镜子会吃人”,想起卫生间镜子里的黑影,心里充满了矛盾——既想知道吴芳要找的是什么,又害怕踏入那扇虚掩的大门后,再也回不来。挂钟的指针还在倒转,已经回到了7点整,钟面上的黑色痕迹越来越多,几乎覆盖了整个钟面,像一张黑色的网,正慢慢收紧,就像那越来越近的倒计时。
    陈默盯着电视里虚掩的医院大门,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下意识地走到壁镜前,想确认自己是不是还保持着清醒。他故意抬起右手,做出一个挥手的动作——镜中的自己却没有同步动作,过了足足两秒,才慢慢抬起手,动作僵硬得像个机器人,手臂的弯曲角度也有些不自然,完全不符合人体工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手背上的数据斑又开始发烫,这次的温度带着一丝诡异的熟悉感,像是之前碰到电视外壳的温度。他又做了一个弯腰的动作,镜中的自己依旧延迟了两秒,而且弯腰时的姿势很奇怪,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更让他恐惧的是,镜中陈默手背上的数据斑比现实中的大得多,几乎覆盖了整个手背,蓝光刺眼,边缘的纹路已经蔓延到了胳膊上,比他的更复杂,更诡异。客厅的落地灯不知何时又亮了,灯光却变成了淡蓝色,照在壁镜上,让镜中的自己看起来更加扭曲。电视里的医院大门依旧虚掩着,仿佛在等待他做出选择,而挂钟的指针还在倒转,已经过了7点,钟面上的黑色痕迹开始闪烁,像数据斑一样,提醒他倒计时已经进入了关键阶段。
    陈默从壁镜前退开,刚走到电视旁,就发现电视屏幕表面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纹——和之前茶几上玻璃杯的裂纹形状一模一样,都是像二进制代码一样的扭曲纹路,从屏幕边缘向中心蔓延。他心里一沉,伸手摸了摸屏幕,冰冷的玻璃上能清晰地感觉到裂纹的凹陷,手背上的数据斑像是受到了刺激,刺痛感突然加剧。更诡异的是,裂纹中渗出了极淡的黑色液体,像墨汁一样,缓慢地顺着裂纹流动,可一碰到空气就瞬间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电视里的医院大门画面开始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门后的黑暗越来越浓,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客厅里的焦糊味又浓了起来,他低头闻了闻,发现味道是从电视屏幕的裂纹里散发出来的,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铁锈味。墙角的蜘蛛网突然开始晃动,不是因为风,而是蜘蛛网本身在收缩,像有生命一样。挂钟的指针已经倒转到了6点半,钟面上的黑色痕迹闪烁得越来越快,和手背上的数据斑蓝光频率一致,那无形的倒计时,已经近得能感受到它的呼吸了。
    电视屏幕的裂纹还在蔓延,画面却突然清晰起来,又切回了白大褂人员的场景。这次,白大褂站在一扇铁门前,门上挂着一个红色的牌子,上面清晰地写着“404机房”——和之前墙上的光影、马涛的传闻完全吻合!陈默的心跳瞬间加速,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手背上的数据斑蓝光暴涨,几乎要穿透皮肤。白大褂伸出手,推开了404机房的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像是很久没有打开过了。机房里堆满了旧设备,生锈的服务器、缠满电线的控制台、破碎的显示屏,杂乱无章地堆在一起,厚厚的灰尘覆盖了一切,看起来已经废弃了很久。就在机房的最里面,他看到了一个庞大的机器轮廓——形状像老式的电视机,却比电视大得多,表面布满了凸起的动态电路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淡蓝色的光,和大纲里描述的“幽影镜”一模一样!陈默的呼吸瞬间停滞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这就是恐怖的源头?就是导致吴芳失踪、自己被诅咒的东西?电视里的白大褂慢慢走向幽影镜,手背上的数据斑刺痛得让他几乎要叫出来。客厅的墙壁开始轻微震动,墙上的壁镜发出“嗡嗡”的声响,像是在和机房里的幽影镜呼应。挂钟的指针已经倒转到了6点,钟面上的黑色痕迹突然连成了一个“30”的数字——和倒计时的天数对上了,他终于明白,那倒转的时钟,不是时间的混乱,而是倒计时的另一种形式,提醒他只剩下30天了。
    电视里404机房的幽影镜轮廓越来越清晰,表面的电路符文闪烁着淡蓝微光,像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眨动。陈默的心跳瞬间飙到了极致,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呼吸急促得几乎要窒息,他本能地想转身逃离客厅,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板上,脚踝传来一阵麻木的刺痛。客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灰尘在电视冷光中浮动,每一粒都像是带着寒意。手背上的黑色数据斑突然亮起淡蓝色的光,温暖中透着诡异,刺痛感却奇迹般地减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吸引感”——仿佛有股力量在拉着他靠近电视里的幽影镜。他想起马涛说“医院里的东西会勾人魂”,后背瞬间起了一层冷汗。墙上的挂钟倒转到5点45分,钟面“30”的黑色痕迹闪烁得越来越快,像是在倒计时读秒。电视里的白大褂已经走到幽影镜前,伸出手抚摸那些电路符文,陈默的手指也不受控制地微微抬起,朝着电视屏幕的方向,一股莫名的恐慌和好奇交织在一起,让他浑身发抖。
    (/bi/285028/3661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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