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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天子大婚,朕即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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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启元年,五月初四。
    北京城。
    夏日的暖风拂过京师九门,这座煌煌帝都此刻正沉浸在一片祥和繁华之中。
    辽东战场的烽火狼烟仿佛远在天边,街巷间听不到金戈铁马的肃杀,唯有此起彼伏的市井喧嚷。
    自新君登基以来,一连串新政如春风化雨,悄然改变了这座城市的底色。
    尤其是杨涟奉旨整顿漕运后,昔日盘踞河道的“漂没”恶吏被一扫而空,淤塞多年的水道重新畅通无阻。
    江南的粮船昼夜不息地驶入通州码头,各地转运而来的漕粮堆满了京仓,连带着码头脚夫的号子声都比往年响亮三分。
    城门外,曾经蜷缩在草棚中的流民们,如今正弯腰在属于自己的田垄间。
    洪承畴持天子剑清丈畿辅荒地,将那些被豪强隐匿的无主之地,一亩一亩地分给衣不蔽体的贫民。
    春播的粟种刚入土,炊烟便已从新起的茅舍顶上袅袅升起。
    吃饭的嘴多了,可锅里熬的粥却稠了。
    这全仰赖圣天子的恩德。
    最让坊间津津乐道的,还是东西两市粮价的暴跌。
    去岁还高悬“每石二两”的水牌,如今竟被朱笔改成了“一两银”。
    原来皇帝亲自坐镇顺天府,将那些囤粮抬价的奸商锁拿问罪,连带着盐价、布价也纷纷低头。
    大明的百姓,骨子里透着淳朴,却也生就一双雪亮的眼睛。
    他们或许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但谁让他们碗里的粥稠了、身上的衣裳厚了,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自打皇帝整顿漕运、清丈土地、平抑粮价,京城的市井小民们便渐渐尝到了甜头。
    街头巷尾的茶摊上,老农们捧着粗瓷碗咂摸着嘴:“往年这时候,米价早涨到天上去了,今年倒好,一石米才一两银子!”
    卖炊饼的王老汉更是逢人便夸:“自打万岁爷登基,咱这买卖好做了,连税吏都不敢再伸手要‘孝敬’了!”
    锦衣卫的番子们混迹在酒肆茶楼,但凡听见有人念叨句“皇上圣明”,转眼间这话就能变成《皇明日报》上的万民称颂。
    东厂的探子更是无孔不入,连孩童传唱的童谣里都掺着“天启爷,降甘霖”的词儿。
    这般铺天盖地的舆情造势之下,莫说是寻常百姓,就连那些往日里爱挑刺的酸秀才,如今在文会上也不得不捻须叹一句:“陛下施政,确有仁君之风。”
    更妙的是官府的手段。
    街头说书人的话本里,皇帝微服私访惩贪官的故事被添油加醋。
    庙会戏台上,新排的《龙颜赈灾》引得老妇们直抹眼泪。
    就连城隍庙的庙祝发签文时,都不忘补一句“此乃陛下洪福所佑”。
    这般润物无声的功夫,早把“圣天子”三个字烙进了黎民心底。
    当然,这几日北京城的热闹,远不止百姓们因新政而日渐宽裕的生活。
    一场震动九州的盛事正在上演。
    登基大半年的大明天子,终于要大婚了!
    顺天府衙役们挨家挨户地敲着铜锣宣告:棋盘街、大明门御道等通衢要道,须悬挂朱漆描金的红绸宫灯;沿街商户则需在门楣张贴御赐的“天作之合”洒金对联。
    更有三日内取消宵禁的恩典。
    待到华灯初上时,整条街市烛火煌煌如星河倾泻,摩肩接踵的人潮里,卖糖人的老汉一夜间竟用光了三担麦芽糖。
    朝廷的恩赏更是实在。
    五城兵马司的吏员抬着铜钱筐沿坊发放,每户二十文“喜钱”虽不算多,却够贫家买半斗糙米。
    更有趣的是东岳庙前的景象:求子的妇人挤满了三进院落,白发老道站在香案上撒符纸,口中念着“此乃陛下真龙之气所化”的吉祥话。
    那描着金粉的“龙凤符”甫一出手,便被争抢一空。
    据说将符纸压在婚床下,必能诞下麟儿。
    另外,大明皇帝大婚,各国使节也纷纷献上重礼:朝鲜进贡的青瓷鸳鸯枕莹润如玉,琉球使团抬来的珊瑚树有半人高.
    至于各地官员的贺表,更如雪片般飞入通政司。
    在这普天同庆的欢腾里,唯有醉仙楼雅间传出几声不合时宜的冷哼。
    钱谦益斜倚在描金软榻上,手中把玩着青玉酒盏。
    窗外喧嚣的锣鼓声阵阵传来,衬得他脸色愈发阴沉。
    他怀中搂着的花魁‘赛牡丹’只着轻纱抹胸,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钱谦益粗糙的手掌毫不客气地探入纱衣,惹得佳人娇嗔连连,却被他一个阴冷的眼神吓得噤声。
    “辽东将士浴血奋战,陛下倒有闲心这般铺张!”
    他望着楼下张灯结彩的街道,那些欢呼的愚民让他胃里翻涌着酸水。
    十几日前,他还是人人巴结的翰林院编修,如今却要变卖祖传的百亩良田来缴纳罚金!
    想到那纸罚单,钱谦益的手指不自觉地掐紧了花魁的纤腰。
    都怪那该死的漕运案!
    虽然他不过是在杨涟查案时,替几个粮商牵线搭桥收了些‘茶水钱’,谁知竟被东厂的番子查了个底朝天。
    皇帝一道朱批,不仅革了他的官职,更要追缴赃银三千两!
    他哪来的三千两?
    “老爷,痛~”
    赛牡丹疼得眼角含泪,却不敢挣脱。
    她可是亲眼见过,之前有个姐妹伺候不周,被这位钱大人用烛台烫得满背是伤。
    钱谦益阴鸷的目光扫过窗外,手劲不仅没有变小,反而变重了许多。
    原户部主事马士英也是长叹一口气。
    “国有诤臣,不亡其国,陛下独断专行,我大明危矣!”
    马士英因为行贿之事,也被撤了官职,回家待用。
    此刻看着下面热闹的场景,他心里很是不好受。
    原监察御史高宏图将一杯酒直接灌入腹中,揽着身侧的美妓,在他身上上下其手,醉红的脸庞上,那双眼睛却闪着怨毒。
    “最好辽东打个大败仗,我看陛下还笑不笑的出来!”
    高宏图因为几次三番上表,参熊廷弼、孙承宗、洪承畴、陈奇瑜等人,被皇帝所厌。
    之后皇帝让锦衣卫与东厂查他的底细,还真查出了贪污的证据。
    于是乎,高宏图这个监察御史,也被皇帝撤了。
    他现在也是气得不行。
    钱谦益见到众人反应,脸上当即浮现出一抹阴鸷的笑容。
    “子犹所言极是!”
    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我等推举袁公这般经天纬地之才前去经略辽东,陛下却执意任用熊廷弼那等庸碌之辈。待辽东战事溃败,我看陛下还如何在这朝堂上指手画脚!”
    他猛地将酒盏重重砸在案几上。
    身旁的花魁赛牡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颤,却不敢出声,只能低眉顺眼地为他斟酒。
    马士英闻言,也是冷笑连连:“正是此理!届时朝野震动,陛下那些所谓的新政,什么漕运整顿、土地清丈,统统都要被推倒重来!”
    高宏图更是醉眼朦胧地拍案而起:“最好让建奴打个大胜仗,沈阳、辽阳全部丢了最好,看陛下还笑不笑得出来!”
    他一把搂过身旁的美妓,在她腰间狠狠掐了一把,惹得那女子痛呼出声。
    雅间内,三人相视而笑,眼中尽是怨毒之色。
    他们这些被革职查办的官员,此刻正盼着辽东战事失利,好借机推翻皇帝的新政,重掌朝中大权。
    然而,就在这满室怨气升腾之际,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紧接着,一个背上插着六面令旗的传令兵策马疾驰而过,洪亮的声音穿透了醉仙楼的喧嚣:
    “让路!辽东大捷!辽东大捷!”
    这声呼喊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雅间内阴郁的气氛。
    钱谦益手中的酒盏啪地一声跌落在地,碎成数片。
    马士英脸上的冷笑凝固了,高宏图醉红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惨白。
    三人面面相觑,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钱谦益的嘴唇微微颤抖,半晌才挤出一句:“这这怎么可能?”
    那建奴不是无敌的吗?
    怎么辽东还能大捷?
    窗外,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
    百姓们奔走相告,喜气洋洋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皇上圣明!”
    “熊经略威武!”
    “大明万岁!”
    这些声音如同一把把尖刀,狠狠刺进三人的心头。
    钱谦益颓然跌坐在软榻上,眼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熄灭了。
    他知道,这场大捷不仅粉碎了他们的谋划,更将皇帝的新政推向了不可撼动的地位。
    而他们这些失势之人,恐怕再无翻身之日了。
    与钱谦益、马士英、高宏图等人听闻辽东大捷后如鲠在喉、面色铁青的狼狈不同,此刻的紫禁城却沉浸在一片喜庆祥和的氛围之中。
    坤宁宫,这座象征着母仪天下的殿宇,历经数月筹备,终于迎来了它的女主人。
    殿内红烛高燃,金丝幔帐低垂,朱漆描金的宫灯映照得满室生辉。
    宫女们身着簇新的绛色宫装,手捧如意、香炉,恭敬侍立两侧,只待吉时到来。
    东暖阁内,皇后张嫣头戴红罗销金盖头,端坐在龙凤喜床之上。
    她双手交叠置于膝前,指尖微微发紧,心跳如擂鼓般清晰可闻。
    盖头下,她的脸颊因紧张而微微泛红,长睫低垂,在烛光映照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殿外隐约传来丝竹管弦之声,那是教坊司乐师们演奏的《龙凤呈祥》。
    张嫣虽自幼习礼,但此刻仍不免心绪翻涌。
    从今日起,她便是大明的皇后,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更是要与那位年轻的天子共度余生的妻子。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可耳畔却仍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忽然,殿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随后是宫人们恭敬的叩拜声:“奴婢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张嫣的心跳骤然加快。
    “平身。”
    朱由校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他身着明黄色十二章纹衮服,金线绣制的团龙在烛光下熠熠生辉,腰间玉带上悬着的玉佩随着步伐轻轻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宽大的袖袍上,日月星辰的纹样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更添几分帝王威仪。
    他微微抬手,示意跪伏在地的宫人们起身,动作从容而矜贵。
    殿内数十名宫女太监立即屏息敛声,垂首退至两侧,让出一条铺着红毡的通道。
    朱由校缓步向内室走去,厚重的礼服下摆扫过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
    东暖阁内,红烛高烧,喜气盈室,龙凤喜床上端坐的身影在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端庄。
    侍寝女官手捧缠枝莲纹玉如意,恭敬地跪呈上前。
    朱由校修长的手指接过玉如意,温润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他稳步走向喜床,在距离新后一步处站定。
    “一挑吉祥!”
    女官清亮的唱礼声在殿内响起。
    朱由校手持玉如意,轻轻挑起红罗销金盖头的一角,隐约可见新后精致的下颌线条。
    “二挑如意!”
    盖头又被掀起些许,一抹朱唇在红纱下若隐若现。
    张嫣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交叠在膝前的双手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三挑子孙满堂!”
    随着最后一声唱礼,朱由校手腕微转,玉如意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终于将红罗销金盖头彻底挑起。
    凤冠上缀着的珍珠流苏轻轻晃动,大红色的婚袍上,金线绣制的凤凰展翅欲飞,衬得新后愈发端庄秀丽。
    张嫣低垂着头,白皙的肌肤因羞怯而泛起淡淡的红晕。
    朱由校的目光在新后身上停留片刻,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轻轻将玉如意交还给女官,凝视着眼前凤冠霞帔的张嫣,柔声道:
    “朕承天命,奉宗庙社稷,今得贤后,共襄太平。”
    张嫣闻言,面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如三月桃花初绽。
    她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终于鼓起勇气,抬眸望向面前这个即将与她共度一生的男人。
    “妾本陋质,上荷天恩,敢不尽妇道以事陛下。”
    她的声音轻柔似春风拂柳,却又字字清晰。
    说话间,葱白的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婚袍上的金线流苏,透露出少女初为人妇的紧张与期许。
    朱由校眼中笑意更深,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柔荑。
    帝王的掌心温热干燥,将少女的紧张尽数包裹。
    他转向侍立两侧的女官,朗声道:“更衣!”
    八名司帐女官立即趋步上前,动作轻盈如燕。
    她们手捧鎏金托盘,上面整齐叠放着寝衣。
    女官们熟练地为帝后更衣。
    朱由校褪下几十斤重的十二章纹衮服,顿时觉得浑身一轻。
    张嫣则被女官们围在中央,层层婚袍如花瓣般褪去,最后只余那件绣着交颈鸳鸯的肚兜,衬得她肌肤如雪,身段婀娜。
    更衣之后,殿内红烛高烧,喜气盈室。
    八名司帐女官垂首退至两侧,为首的尚仪女官手捧鎏金托盘,膝行至龙凤喜床前。
    托盘上,雕龙金杯与描凤银杯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请陛下、娘娘饮合衾酒!”
    朱由校修长的手指握住雕龙金杯,张嫣则捧起描凤银杯。
    帝后相视一笑,手臂交缠,将合衾酒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甘冽中带着淡淡药香,这是太医院特意调制的安神养元酒。
    饮毕,朱由校手腕一翻,雕龙金杯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弧。
    ‘叮’的一声落在床前的金砖地上。
    金杯旋转数周,最终稳稳停住。
    杯口朝上,内壁残留的酒液映着烛光,宛如一泓金泉。
    “杯口朝上,大吉!”
    宫女们齐声贺喜,声音里满是雀跃。
    按礼制,这预示着帝后和睦,子嗣绵延。
    张嫣深吸一口气,学着皇帝的样子掷出银杯。
    描凤银杯落地时却不如金杯稳妥,在砖面上弹跳两下,最终杯口朝下扣在地上。
    她顿时慌了神。
    教导礼仪的嬷嬷明明说过,唯有双杯皆朝上方算大吉。
    “陛下,妾身重新扔一次.”她声音微颤,伸手就要去拾银杯。
    朱由校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杯口朝下,也是大吉。”
    张嫣怔住了。
    烛光下,她清澈的杏眼里满是困惑。
    这与礼制嬷嬷教授的截然不同。
    就在这迟疑的刹那,侍立四周的宫人们已齐刷刷跪倒,异口同声地高呼:“杯口朝下,大吉!”
    “好了!”
    朱由校的声音在暖阁内骤然响起。
    连日来的大婚典礼已让他疲惫不堪,此刻他只想摆脱这些繁文缛节的束缚。
    “你们退下吧!”
    八名司帐女官面面相觑。
    按照祖制,帝后大婚之夜,需有四位资深女官立于龙凤喜床的幔帐之外,手持《起居注》,详细记录帝后的一举一动。
    可此刻,年轻的皇帝剑眉微蹙,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扫过众人,让女官们不寒而栗。
    她们交换着惶恐的眼神,最终在帝王不容抗拒的威压下,一个个低垂着头,倒退着退出暖阁。
    殿门‘吱呀’一声合上,将满室烛光与旖旎都锁在了门内。
    一时间,偌大的东暖阁中,只剩下朱由校与张嫣二人。
    “怎么?皇后很惊讶?”朱由校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
    张嫣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抬头。
    她清澈的杏眼中满是困惑:“臣妾记得,宫中侍寝,按祖制需有四位女官记录《起居注》,若是行房时间太久,更漏三刻便要提醒,她们这般离去,实在不合规矩.”
    话音未落,朱由校已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将她拉到龙凤喜床边并肩而坐。
    皇帝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直视自己深邃的眼眸:“那你觉得,朕是做错了吗?”
    张嫣心头猛地一颤,皓齿轻咬红唇,眼睛有几分挣扎之后,却还是坚定的说道:
    “这是规矩,自然是规矩,就得遵守。”
    可话音刚落,张嫣就察觉到了不妥。
    自己方才的话语,简直像是在教训君王。
    朱由校闻言,唇角笑意更深,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新后柔嫩的肌肤,感受着少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脉搏。
    朱由校继续问道:“那方才扔酒杯的时候。杯口朝下,不是大吉,为何朕能说是大吉?她们也愿意附和呢?难道他们也不懂规矩?”
    “因为.”
    张嫣轻咬朱唇,思索片刻后小心翼翼地答道:“因为他们害怕陛下。”
    “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
    朱由校摸着张嫣柔嫩的小手,越摸越喜欢。
    但朱由校很快就收敛思绪。
    今日之后,张嫣便是他的皇后,作为他的皇后,得跟他共进退,得能成为他的助臂,而不是拖累。
    所以。
    在新婚夜上,朱由校就开始对张嫣的调教!
    没有完美的皇后,他就调教出一个完美的皇后出来!
    “他们怕朕,是因为朕杀了很多宫人,他们怕了。”
    朱由校借助与于佩珍行房事而故意与其过夜之事,试探外朝是否有反应,逐渐铲除了外朝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
    而这杀伐之间,也让宫人们不敢忤逆他的命令。
    “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朕就是规矩,朕说的话就是规矩。”
    朱由校伸手挑起张嫣的下颚,说道:“你是朕的皇后,需要帮着朕管理后宫,需要帮着朕,维系人心,有些规矩要守,但有些规矩,不合时宜了,就得有所改变,皇后,你明白朕所言之语吗?”
    张嫣终于明白皇帝为何与她说这番话了。
    “臣妾明白了。”张嫣轻声应道。
    朱由校凝视着她姣好的侧颜,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句明白究竟有几分真意,他不清楚。
    不过年轻的帝王并不急于求成。
    来日方长。
    他有的是耐心将张嫣变成他的形状。
    此刻。
    红烛高烧,映得帐内一片旖旎。
    朱由校的目光流连在张嫣身上。
    这位大明皇后现在只着金线鸳鸯肚兜,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交颈鸳鸯的绣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勾勒出少女曼妙的曲线。
    随着一声轻响,帐内光影摇曳,只余交织的呼吸声渐渐急促
    今夜,注定无眠!
    ps:六千字大章!
    (本章完)
    (/bi/286248/172373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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