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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另类转移注意力的方式……
    两台吉普车悄无声息地从107国道驶入烟霞村。
    夜半三更,发动机的声音延续到烟霞路北边尽头。
    谷仓里还有守夜的人员,看着车灯在顾家老宅熄灭,好奇地跟同伴说着话:“这怎么大半夜回家探亲了?”
    香栀从吉普车上抱着小花宝下来,她经常深夜活动,每逢月亮当空,她精神抖擞地要窜出去玩耍。
    顾闻山一把抓住她,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
    小花宝喜欢起脖脖,老老实实抓着爸爸的耳朵一点不像要满月的娃娃。
    香栀觉得这孩子应该像顾闻山小时候聪明早慧。浑身透着机灵劲儿这点她觉得像自己。
    两车人迅速进到老宅,卸下东西后,紧紧关上大门。
    老宅中间有棵百年梧桐树,正好把小花宝放上去。周先生对于这棵梧桐树很满意:“梧桐树不错,正好我家也是个凤凰宝。”
    秦芝心还是给亲家面子,没说是个小花牛。
    顾家老宅四面高墙,隐蔽性很好。当晚小花宝在院子里玩耍的不亦乐乎。梧桐树被她爬个遍,还要探头往水井里去。吓得她爸连夜搬块石头把井口堵住了。
    野山樱知道香栀的尿性,跟他们说:“外头有我们照看,你们小夫妻俩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他还得回去。”
    香栀二话不说拉着顾闻山往房间里去。
    “这边。”顾闻山带她到自己的房间。
    顾家老宅前后两趟院,过去是三进三出的古宅,后来革命开始,顾家自己先把一部分房间扒了做自留地。
    现在顾闻山住在后院的正屋里,前面正屋是秦芝心和顾司令每次过来住的。
    香栀上次来还没资格进到里面,到了里面东摸摸西看看,很好奇顾闻山儿时的私人空间。
    顾闻山第一时间领人洗澡。
    小妻子洗完澡冻得哆哆嗦嗦钻进顾闻山的胸膛,被顾闻山攥着小臂攀在自己遒劲宽阔的后背上…
    隔日醒来,香栀水嫩的肌肤吹弹可破,眼尾的粉痕还没退去。
    她窝在顾闻山怀里,推着他的肩膀说:“几点了?”
    顾闻山早已经醒来,一直不忍心放开小妻子独自离开。他又在耳畔落下碎碎的亲吻,低声说:“九点了。”
    香栀慌忙坐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她看了眼小脸马上红了:“你怎么亲的到处都是。”
    顾闻山大言不惭:“等到痕印没了,我就过来再给你印上。”
    香栀咬着唇眼底又是雾气:“你放心吧,两位妈妈都在这里,我们娘俩不会有事。”
    顾闻山揉揉她的腰:“酸吗?”
    香栀孕期光锻炼手臂了,这次顾闻山没让她动弹一分,全是他在操劳,可小花妖还是娇娇气气地说:“有点酸,怎么办?”
    顾闻山笑道:“活动开了就好了。”说着又要俯身过来。
    香栀再不舍得也不能让他耽误工作,抱着脖子啵啵啵亲了几口:“行了,再不出门都该笑话咱们了。”
    顾闻山在她耳边说:“七点半你妈就问我什么时候走,她好做早饭。我说你——”
    “你没说我刚睡下吧!”香栀红着脸掐他胳膊一把,气得说:“是你没完没了。”
    顾闻山说:“一会要快一会要慢的又是谁?我听没听吧?”
    香栀伸小手捂着他的嘴巴:“你别说了。”
    顾闻山逗完小妻子,见她经过一夜的难舍难分后似乎没那么难舍难分了。
    他们收拾妥当吃过早饭,其他人回到老宅里,顾闻山坐上驾驶座与妻女依依惜别。
    小花宝还没经历过亲人离别,咿咿呀呀地还想要爸爸抱。顾闻山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听妈妈的话。”
    “呀呀!”
    “不许别人欺负妈妈。”
    “呀呀!”
    香栀不知道老父亲怎么操练的女儿,居然能沟通。
    顾闻山反复交代,最后把小花宝的草帽正了正,又递给香栀:“我走了。”
    香栀眼巴巴地说:“我说的你记得吗?”
    顾闻山笑了笑,俊俏的脸蛋促狭地说:“路边的野花我已经采了一朵,不会再采第二朵。”
    香栀踮脚撑在车窗边,探头亲了他的嘴。她得逞地要后退,被顾闻山揽着后脑勺加深了亲吻。
    顾家老宅前是另一块自留地,自留地前边不远便是国道。
    但是国道与自留地之间有道沟渠,所以昨晚他们绕到烟霞村口下来再过来的。
    香栀也在沟渠旁站着等着,看见军绿色吉普车过来,疯狂地挥着小手告别。
    顾闻山心里也不好受,看着小妻子的影子越来越远,挪开目光专心致志地开车。
    “走了啊?”野山樱打开大门,身后梧桐树上倒挂金钩的小花宝也看过来。
    “走了。”香栀昨晚跟顾闻山保证会好好照顾自己,振作精神说:“我要去跟知青点和大队的朋友们打个招呼。”
    野山樱揶揄地说:“不再睡一会啊?”
    香栀知道她耳聪目明,当着她的面也不害臊了,厚着小脸皮说:“我要现在不去,晚点他们都能上门。”
    野山樱闻言说:“那赶紧去,正好还有带回来的红鸡蛋和糖,你给他们发一发。”
    秦芝心也从屋里
    出来,提着大袋的核桃饼干和江米条说:“这些你送到知青点去,从前不少知青同志走了,剩下的你估计不认识了。里面我抓点给王书记送过去。”
    “知青能离开是好事情。王书记又是谁?”香栀说:“邹坞不当书记了?”
    秦芝心说:“她去年底被人查出来工分记账不公平,联合几个干事给没干活、少干活的人员记高工分。查出来以后就被撸下去,王丽由副转正,要说她也是运气很好了。”
    香栀记在心里,把东西提着和秦芝心一起往烟霞村去。
    烟霞村正在赶秋收,金黄色的麦田连天,风吹着麦浪涌动。
    晌午正是干活努力的时刻,香栀先到地里看了看,又去到知青点里打招呼。
    当真被秦芝心说对了,里面的知青她几乎都不认识,全是后面调过来的。
    不过他们都知道村里有位顾团长,听说昨天夜里回来探亲,不用说眼前给他们分红鸡蛋和糖的肯定是军嫂香栀。
    知青点惯来条件艰苦,做饭的人也换成他们自己。见到有鸡蛋和糖都很热情。
    初来乍到香栀客客气气地说了会儿话,见他们学习完还要赶到地里帮忙,于是不耽误他们的时间从知青点出来。
    大队部里如今焕然一新,墙面上刷着“生男生女都一样”“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标语,办公室里面老旧的家具也修缮过,看起来整洁体面了。
    王丽正在和秦芝心说话,王大哥也在。
    他现在是知青中队长,也混得不错。
    “我们还说要去看看你家姑娘,可是你婆婆说长了头癣不方便见,哎呀,多大的事情啊。”
    香栀不得已继续给小花宝造谣:“头癣虽然小孩起的多,但大人也要注意。正好赶秋收,大家辛苦之余容易生病,有些地方还是要注意的。”
    王丽听信她的话,笑着说:“好吧,等秋收结束我一定要登门看一看。秦阿姨把孙女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我得长长见识。”
    香栀在边上呵呵干笑:“好啊,一定来啊。”
    王大哥在边上也说:“我回头跟你嫂子也过去看看,你嫂子想要个小的,正好看个好看的以后能生个好看的,免得又来一个像我,她哭着要回娘家。”
    这话把大伙儿逗得哈哈笑,香栀也抿唇笑了笑。
    可回到老宅里,夜深人静她睡不着了。
    秦芝心和野山樱俩人争着带小花宝,亲妈根本插不进手。她孤枕难眠,枕着顾闻山衬衫卷的卷,嗅了嗅。
    难受。
    本来馋的慌,一顿大鱼大肉之后她更觉得胃口开了。
    香栀摸黑把顾闻山的衬衫展开自己穿了上去,像是顾闻山把自己抱住,迷迷瞪瞪地总算睡着了。
    第二天、第三天,都是这样度过。
    看着她眼底的憔悴,野山樱说:“你要不要想男人想的睡不着觉?这才几天你看看你什么模样?”
    香栀冷不防做了周末夫妻,还有点不适应。
    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里披头散发,一点没有曾经爱美的精神头。
    被野山樱说了也不要紧,她把老宅里相册翻出来看,找到那页空了一张相片的地方指给野山樱看:“这是我偷的。”
    野山樱指了指她身后,秦芝心抱着小花宝幽幽地说:“我这是请贼入室啊。”
    香栀小脸一垮:“生米煮成熟饭了,看在你孙女的份上原谅我吧。”
    这话说的麻木不仁,一点没见认错的态度。
    秦芝心把小花宝端坐在茶几上,指着花犄角说:“我跟孩子成天在一起,你看看有什么变化没有?”
    香栀仔仔细细地看,掰过来扭过去地看...
    “好像,小了一丢丢?”
    野山樱激动地说:“我就说有效果嘛!等到十五到了,效果一定更明显。咱们做治疗不要冒进,有效果就好。”
    香栀抱着小花宝揉揉干净的天灵盖,上面别说头癣,长着的是柔软的胎毛。
    可惜当妈妈的一心要给宝宝治病,狠下心说:“是不是把胎毛剃了会更好?”
    小花宝手舞足蹈:“呀呀!!”
    野山樱无视外孙女反抗:“那当然,但是得你同意啊。你当妈的不同意,我们哪里敢随便对孩子下手呢。”
    当妈的总算找到点事情做,亲自拿着剃刀给闺女的一头胎毛剃的干干净净。
    小花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抽着气也不让眼泪掉下来。
    “手艺不错啊。”秦芝心还担心她错手伤到孩子皮肤,她给小花宝拿来牛奶,小花宝情绪瞬间恢复。
    香栀摸着光溜溜的天灵盖,手感颇好:“我经常给顾闻山刮胡子呢。”
    秦芝心不得不服小俩口的亲昵劲儿。
    这天刮了胎毛,香栀又开始琢磨信号大锅。
    琢磨了两天信号大锅,家里电视机有了电视图像,顾闻山也如约而至。
    小俩口小别胜新婚,顾闻山还拿了招待所的好菜,摆了一桌子。
    饭吃完,香栀不管收拾,拉着顾闻山进了房。
    进了房,顾闻山反手把门关上抱起小妻子。
    香栀挎在他的腰上,搂着脖子埋在颈窝里嗅了嗅,嗅完舔了口喉结...
    ......
    后面香栀每天准时准点守在七点看《新闻联播》。
    她知道只要顾闻山有时间,每天《新闻联播》绝对不会错过。里面会有党中央许多向地方、民众发出的政策信号。
    看完《新闻联播》,院子里的野山樱喊了声:“快来看!小了!”
    香栀哒哒哒跑出去,看着闺女的花犄角肉眼可见地小了一圈。
    秦芝心忍不住“阿弥陀佛”一声。
    香栀抱着小花宝差点哭出来,在两边小脸蛋上亲了口:“乖宝宝,咱们快快把犄角吸收,早点回家。”
    小花宝滴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像是听懂了妈妈的话,咿咿呀呀地伸出小手抱着香栀的脖子。
    香栀于是抱着小花宝在月光下的洗礼,每月十五的日子是接受天地精华的好时机,她也沉醉在舒适的月光中。
    小花宝有了好消息,第二天香栀就给顾闻山打电话说了这件事。但王丽在边上,她只是说:“头癣好了一点。”
    顾闻山的声音有些累,出了任务回来加班,只想着过两天能快点见到妻女。
    “有效果就好,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叫人给你捎过来。”
    香栀目前不缺什么,想到知青点的知青们,小声说:“你要是能弄到高中教材就弄一两套过来。”
    因为国家开放高考,高中教材一本难求。全国上下兴起了学习的风潮。
    没路子回城的知青们,要是不想就地结合,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高考了。
    昨天香栀过去串门,有位小知青请求香栀弄教材,剩下的知青们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不要太多,有一套就可以。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们可以抄书嘛。
    顾闻山说:“可以,还有呢?消没消?”
    香栀反应了下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她红着小脸说:“还有一点点。”
    顾闻山正人君子似得说:“嗯,那下次再用力点。”
    挂掉电话,香栀伸手冰了冰发烫的脸蛋。
    “王姐,我想问问咱们村里缺干活的人手吗?”
    香栀想明白了,小花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她不能垂头丧气,顾闻山还要等着她们娘俩回去,她一定要支棱起来。
    这段时间与其在家里想念顾闻山,还不如在秋收的时候帮助烟霞村的大家。
    王丽巴不得香栀能帮忙,她起来给香栀泡了杯茶,坐下来轻声说:“我听秦阿姨说你上到小学四年级马上要拿小学毕业证书了?”
    香栀不大好意思地说:“开学上五年级,五年级考完试才能拿毕业证。”
    王丽说:“你知道咱们村在办的扫盲班吧?妇女同志们积极性都很高,可是原来不少帮着教学的知青同志们都回城了,我想着你小学四年级也比文盲强,能不能帮我在夜校里带一段时间的文盲班?”
    香栀不可置信地说:“我带文盲班?你让我当老师?”
    王丽笑着说:“我看过文盲班的记录,你是不是也上过?”
    香栀说:“上过。”认得几个斗大的字,后来都是尤秀私下教她的。
    王丽说:“这就更好办了,你上过文盲班如今不但脱盲成功,还要拿小学毕业证了,你能给所有文盲同志们当榜样啊。而且文盲班要怎么教、教什么,你也很清楚,我相信你很快就能上手。”
    基层教育的教师缺口一直都有,国家发展教育后,许多人才流向城镇,农村基层教育反而更艰难了。
    不光是文盲班,小学可以教。他们烟霞村小学还有三年级教一、二年级的。四五年级对于他们来说,相当于“高材
    生“。
    香栀舔了舔嘴唇,往门外看了眼,凑上前说:“王姐,你不是驴我吧?”
    不是她不自信,是她身边学历都比她高,她习惯自己学渣的身份了。
    王丽失笑道:“我怎么驴你呢,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就好。
    香栀拍着胸脯说:“那好,文盲班我可以教。另外,白天还有什么活?”
    王丽诧异地说:“你不带孩子不坐月子?”
    香栀说:“我们家属院宣传科学坐月子,而且我就算坐也出月子了。适当运动对身体有帮助。我看着你们秋收人手不够,要不要我也帮把手?你可别小看我啊。”
    王丽看了眼窗户外面干活的人群说:“的确人手不够!你要是愿意帮忙我真不跟你客气了!但是...你真能行?”
    “你放心,我的身体我知道。”
    香栀对顾闻山日夜思念,巴不得干活把注意力挪到别的地方,再次拍着胸脯说:“你尽管安排吧。”
    这话落下王丽想,香栀作为军属在114养尊处优这么久,而且刚生完孩子,要是太苦太累的活儿不能交给她。
    可在烟霞村最忙的两个活儿,一个是割猪草、一个是割稻子。
    割猪草比割稻子要轻松点,每天忙两个小时。割稻子是一整天。不管香栀怎么说,王丽不可能真把重活交给她。
    王丽犹豫地说:“咱们割猪草怎么样?”
    嚯。
    这不是撞到枪口上了。
    香栀胸脯拍的更响了:“烟霞村第一届割猪草比赛,我是第一名!”
    小花妖虽然是学渣,但是个劳动积极分子呀。
    王丽一下乐了:“你现在也能拿第一?”
    香栀眼珠子一转说:“拿不到第一名把脑袋拧下来给你。”
    王丽哭笑不得地说:“这倒不至于啊。”
    香栀嘿嘿一笑,凑上前跟王丽说:“那你怎么表示表示?”
    王丽以为她想要工分,本来这就是要给的。
    结果听香栀说:“别的不用,你...会写周记吗?”
    王丽哑然:“...工作笔记经常写,周记倒是看我闺女写过。”
    “看过就会。”香栀起来跟她郑重握手:“咱们合作愉快呀!”
    王丽莫名其妙地说:“怎么合作?”
    香栀嘻嘻笑着说:“我给你割猪草,你给我写周记嘛。”
    香栀打算好,那就回去换了身衣服。秦芝心知晓她要帮着干农活,鼓励道:“你先过去干着,咱们军民鱼水情,在老百姓需要的时候作为军嫂出一份力量,也是连系军民的纽带。我在家给你们熬些绿豆汤,晚点送过去。”
    “行。”香栀满院子找到把镰刀,刀刃生锈。
    秦芝心看了眼说:“要不找大队借一把吧?”
    香栀说:“有磨刀石吗?现在劳动工具都紧俏,我自己磨出来更好。”
    秦芝心诧异地说:“有磨刀石,在厨房。”她在厨房找到以后回到大院里递给香栀:“我就是不知道你居然还会磨刀。你们当妖精的为什么还要磨刀啊?”
    从前把香栀当个人看,偶尔奇怪。
    现在把香栀当个妖精看,也很奇怪啊。
    秦芝心不理解,一个小妖精为什么会磨刀。
    香栀接过磨刀石,舀些水浇上去噌噌噌地磨。心想着,那不是打算着磨刀吃了您宝贝大儿子嘛。
    磨好刀,香栀头戴草帽,两条麻花辫往背后一甩,腰上别着银光闪闪的镰刀出发了。
    到了从前割猪草的地里,看到有几位老娘们在那儿说话。王丽带着两个新媳妇也在这边安排工作。
    看到香栀精神抖擞地过来,很受大家的瞩目。在她们眼里,顾团长的妻子相当于顾团长本人,给于很大的尊重。农村人也含蓄,都没怎么跟香栀说话。
    开始割猪草,大家都让着香栀。想着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军嫂,能下地干活已经跟给大家面子了。
    谁想到,割着割着大娘们和媳妇们都被她甩在身后。
    香栀化悲痛为力量,把新割好的猪草甩在田埂上,擦了把汗扯着嗓门喊:“喂~~姐妹同志们,大家加把劲儿呀!被我落太多,你们可就没面子啦!偷奸耍滑,睡觉尿炕咧!”
    大娘们、小媳妇们顿感恼火。她们相视看着,感受到香栀的挑衅。
    “说谁偷奸耍滑呢?!干她!”
    “谁也别让着她!”
    “不许她臭嘚瑟!让她服!”
    “不干死她我脸丢尽了!”
    王丽想不到香栀干活居然如此...奇葩。干就干呗,怎么还激起民愤来了。
    提着绿豆汤过来的秦芝心,看到如火如荼的景象问:“这么热火朝天啊?真像我年轻时候不要命的干啊。”
    不要命?是想要了你亲亲儿媳妇的命。
    王丽干巴巴笑着说:“是呀,有军嫂同志带动,大家的劳动热情空前高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