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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爱让人失去智商
    解放军医院。
    秦大夫一言难尽,他松开把脉的手,招呼旁边的护士说:“你来跟她讲一讲吧。”
    香栀依偎在顾闻山怀里要不行了,觉得自己心跳剧烈气息短,胸口有团棉花堵着似得。漂亮杏眼也无神了,见到秦大夫都要翻白眼了。
    顾闻山铁青着脸送过来,做过一番检查。
    秦大夫灌了个青霉素玻璃瓶热水,塞给香栀说:“放在小腹上。”
    顾闻山坐在旁边,看着医生和护士的态度,似乎猜想到问题出在哪里了。他不觉得自己小题大做,谁要是看到床单上一滩血,肯定会很担心。
    护士同样一言难尽,她知道香栀同志和顾师长有了一儿一女,但万万没想到天底下还有女人没来月经就能生孩子的道理。
    “你跟我过去聊。”护士大姐要带香栀到里面交谈,顾闻山说:“就在这里吧,我是她丈夫,不需要回避。”
    护士大姐犹豫着说:“可能不大干净。”有些男人家讲究这个。
    可顾闻山坚持说:“我的妻子没有任何不干净的地方,她身体状况我有权利知晓。”
    “好吧。”护士大姐关上诊疗室的门,坐在一旁开始给这两位一惊一乍的成年人讲一讲女性生理卫生知识。
    香栀从有气无力小脸惨白,变得羞臊不已小脸通红。等到护士大姐讲完离开,香栀也不翻白眼了,偷偷看了眼顾闻山的眼色说:“我哪儿知道当人还有这码事呀。”
    顾闻山知道不是大事,松了一口气说:“并不是人人都会有,是只有女人才会有。”他得强调一遍,不然小妻子还得以为每个月他也有那么几天。
    没常识的小妻子去医院厕所垫了月经带,上面掖着草纸,走起路来别别扭扭。
    回家路上,顾闻山走得很慢,看到小妻子不适应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
    “哎,我真是越来越有人样啦。”
    香栀回家躺在沙发上,小腹上捂着热水瓶,嘟囔着说:“居然还有这么不人道的事情,做女人真难。”
    顾闻山替她揉着小腹:“疼不疼?这几天不能吃凉的,记住了?”
    香栀嘟着小嘴说:“真让人烦恼啊。护士大姐说,要来三到七天,你说我要是能吐血该多好。”
    顾闻山难以想象那样的画面,明智地不发表言论。
    香栀被热乎的大手掌揉的哼哼唧唧:“我要是能吐血,我一口血吐到周主任办公桌上,让他给我批半个月休假。”
    顾闻山忍不住笑了出来,被小妻子蹬了一脚,又继续兢兢业业揉着小腹。
    香栀昨天忙到天亮,今天在家里休息一天。等到顾闻山上班后,她跑到沈夏荷家里神神秘秘地说:“小荷,我来月经啦。”
    沈夏荷端着杯子喝剩牛奶,差点一口喷到香小花同志的脸上:“不来才奇怪呢!”
    “可我是妖精呀。”
    “咦,对啊,那你怎么来了呢?”
    “越来越像人了呗。”小花妖窝在沙发上坐着,骄傲地说:“我们妖精就要跟人像才好,越像越法力越高。”
    沈夏荷嘴唇抽动,难以理解来月经有什么好像的。不过经期需要注意的事情不少,她干脆又教了香栀一些做女人的道理。
    ...
    顾闻山从红旗轿车下来,径直走向人民商厦。
    这里一楼门市部有外汇商店,可以用外汇劵购买进口商品。
    顾闻山的到来让柜台后面的女同志眼前一亮,这般气质形象,手握大量外汇劵还有红旗轿车出入的人物,背景可都了不得。
    见他目不斜视地从进口服饰区走过,又经过进口食品区,这两项主要购买商品不看,而是站在生活用品区。
    “有日产‘安妮’卫生巾吗?”他掏出外汇劵放在柜台上,询问柜台里的营业员。
    对方是位年轻姑娘,听到他点名要进口卫生巾,红着脸说:“有是有,不过用外汇劵买这个会不会浪费了?普通商店里有专门的卫生用品。”
    这要是一年到头都用外汇劵买进口卫生巾,得花多少外汇劵啊?用这些外汇劵能买不少好东西了。
    顾闻山看也不看她,直言道:“是你的外汇劵还是我的外汇劵?”
    年轻营业员一怔,忙说:“对不起,我马上给您拿过来。”
    顾闻山看眼手表:“留下两包,剩下有多少给我多少。”
    “是。”
    香栀还在沈夏荷家嗑瓜子呢,听到顾闻山回来,先哒哒哒跑过去。
    顾闻山提着硕大的网袋,里面鼓鼓囊囊。他也不在意,递给香栀说:“等我洗个手告诉你怎么用。”
    香栀还以为是面包,在顾闻山洗手的功夫小手欠呼呼拆开一包,看到里面跟月事带类似的洁白棉巾,嚷嚷着说:“好软乎呀,顾闻山你从哪里弄的!?”
    顾闻山能从哪里弄?舍出脸皮去外汇商店大大方方买回来的。
    香栀知道这是花外汇劵换来的宝贝,翻来覆去看着:“真是一分价钱一分货,我用月事带大腿都起红疹子了,还想着以后怎么办,有了这玩意真是太好啦。”
    她捧着顾闻山的脸叭叭亲了几口,用以表彰他勇敢购买卫生巾的奖励。两口子挤在卧室卫生间里,没费多大功夫把东西用上了。
    “感觉怎么样?”顾闻山知道小妻子肌肤柔嫩,用平常的东西肯定不适应。再说那种草纸怎么能用在那里,他一个男人都觉得不卫生。
    “好舒服呀。”香栀穿着小裤衩在镜子面前看来看去,小土包子对进口卫生巾还是很稀奇的:“到底是进口商品好,感觉干爽爽,很舒坦。”
    “你舒坦就好。先用着,等着不够我再去买。”顾闻山揉揉小妻子的脑袋瓜说:“这东西不能跟月事带一样,脏了要马上扔掉。”
    “我知道啦。”小花妖穿上运动裤,笑嘻嘻围着顾闻山打转:“人家没笑话你呀?我可听说有的人觉得来这个晦气呢。”
    “我瞧他们脑袋才晦气。”顾闻山坐在沙发上拍拍腿,小妻子哒哒哒冲过来坐在腿上面对面搂着脖子。
    顾闻山无奈地说:“不要剧烈运动。”
    “知道啦!”香栀撅着小嘴叭了他一口:“顾闻山,你可真好呀!”
    顾闻山非常享受小妻子的夸奖,伸出胳膊让小妻子捏了捏捶了捶,仿佛干了天大的事儿。
    顾闻山下午还得继续工作,他走以后,小花妖睡了个午觉起来,抓起一个卫生巾去找小姐妹。
    晚上两家人一起吃饭,孟岁宁回来看到她们窝在沙发上往卫生巾上滴水做实验。
    等到香栀一家离开,孟岁宁到房间找出装票劵的小匣子翻出外汇劵:“我之前不知道有这东西,过两天我去给你买回来。等你再来你就用上。”
    沈夏荷跟孟小虎一个盆泡脚呢,孟岁宁把外汇劵放在茶几上,伸手试了试水温,又给他们倒了些开水进去。
    沈夏荷脚踩着水,犹豫着说:“东西的确好,但是太贵了。”
    孟岁宁蹲下来给她洗脚:“我问了老顾,他说安全卫生,
    对妇科有好处。你还是用吧,家里没有花外汇劵的地方,攒着攒着指不定哪天不好使了。”
    沈夏荷抓着擦脚布,惊愕地说:“你怎么还问他了?羞不羞人啊。你们俩大老爷们的怎么说这种事,也不怕人笑话。”
    孟岁宁笑了笑说:“给媳妇办事有什么好丢人的,遮遮掩掩的才丢人。”
    沈夏荷直愣愣看着他,也笑了:“嫁你真嫁对了,给你生孩子我一点不后悔。”
    孟岁宁说去还真的去了,跟顾闻山去的是人民商厦下面同一家外汇商店。
    柜台里的营业员们还在为头两天气场非凡的大人物购买卫生巾而震惊,见到一身斯文儒雅的孟岁宁从吉普车下来,都被他清俊的样貌和气质吸引了视线。
    他走过进口服饰区,又走过进口食品区,当他站立在生活用品区前,柜台里面的营业员张了张嘴,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
    “日产‘安妮’。”孟岁宁不负众望,掏出外汇劵压在柜台上,不等他开口,营业员说:“有多少要多少,但是留两包对吗?”
    “你买还是我买?”孟岁宁瞥她一眼:“拿六包。”
    他大爷的。
    营业员闷声说:“...好。”
    ...
    香栀幸好用了爱心安妮牌卫生巾,被月事带磨红的大腿皮肤已经恢复了,这两天情况好转起来,小肚子不疼了,又开始新一轮上蹿下跳。
    沈夏荷把王小梅送的裙子又又加了一圈裙摆,膝盖以下五厘米,夫管严的小妖精通过顾师长的允许,美滋滋地穿着上班了。
    波浪卷发大长裙,小红嘴唇抹完,整个妖儿神采飞扬。
    办公室里少了个人,并没有影响整体工作进度,反而大家干得更加快乐。
    王洋洋端午节回家以后,相亲似乎很顺利,每天得了空,就开始伏案写信。写完信,就捧着脸嘿嘿傻乐。
    香栀中午吃完饭,干脆到果园里转一转。
    不转不知道,一转遇到过来干活的王永杰和徐兰。
    “他们不是说要去侄儿那边养老吗?怎么又参加劳动了?”香栀知道徐兰信口开河的性格,询问身边的艾四季:“她没跟别人吵架吧?”
    艾四季知道王小梅的情况,她拉着香栀走到远处说:“听说人家要他们买房子,他们拿不出钱,侄儿就不让他们一起生活,说是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嚯,他好不要脸。”香栀震惊地说:“我还记得侄儿结婚和买自行车都是徐兰花的钱,对他比对王小梅好多了,他也太忘恩负义了。把他们榨干了,再说老死不相往来,明摆着把他们给忽悠了。”
    艾四季说:“那也怨不得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亲闺女不好好相处,差点把王小梅逼死。今天一把岁数还要参加劳动挣点辛苦费,你看过来干活的人,他们年纪最大。纯属是他们自己作的,要我说就是活该!”
    她瞅了香栀一眼说:“科长,你可别大发善心啊,这样的人咱们别沾上,小心甩不掉。”
    “放心吧,王小梅那件事我从头看到尾,我不可能参与到王永杰和徐兰的是非里。”香栀说的很明白,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三四点钟,王洋洋拿着挂号信过来找小周科长。
    小周科长还在一棵棵检查阿克苏果树的情况,多亏那天抢救及时,对果树影响不大。
    香栀拆掉挂号信看到里面尤秀的照片,小脸笑出花来。
    “哇,飞机原来这么大啊。”王洋洋站在一边,看到尤秀回国在机场拍的照片,感叹地说:“能人啊,上次你说A国研究所还想留她搞研究,是她不?”
    “不是她还能是谁?”香栀看着在国外搞研究还胖了一圈的尤秀,怀疑她是不是真研究国际美食去了。
    香栀珍惜地收起照片,放在呢子大衣里面贴身的衬衫口袋里。
    王洋洋还在不停叹息:“清北送出去的交流生,都得是本专业的尖儿,科长从哪里认识这么牛的人啊?我也想认识认识。”
    香栀笑道:“那你可就晚了一步。我们那是在知青点认识的,我俩睡一张火炕上呢。”
    王洋洋说:“啊,您还下过乡啊?怪不得跟乡亲们距离那么近,真看不出来。您平时穿着打扮都是高级货,哪知道你还吃过那样的苦。”
    香栀心想,她身上还用了更高级的呢,就是不好意思展示。得见了尤秀,她高低要展示展示。
    她家顾闻山,艰苦朴素、勤俭节约,这辈子就在她身上败家。
    香栀闲来无事,带着王洋洋去割猪草,还不忘跟她说尤秀的事迹。
    王洋洋忍不住说:“我学到兽医已经拼尽全力,实在想不到她这样的人才是花了多大功夫学出来的。”
    香栀想了又想,把猪草扔到筐里握着镰刀说:“她...似乎没用多大力气学。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得空还要给我辅导功课。我俩放假老出去吃好吃的,后来沈夏荷妈妈来了,我们就四处收罗好材料让李妈妈做。一天天过得可真快。”
    王洋洋智商遭到暴击:“......”
    反正“知识改变命运”六个字,在尤秀身上有着深刻体现。
    香栀下班回到家,先到供销社排队买了两条黄花鱼。
    她这两天馋鱼吃,跟李妈妈说了一声,她来买李妈妈做。
    气候不冷不热,万物朝气蓬勃。
    棉花糖般的云朵渐渐被晚霞染成红色。
    香栀提着草绳,两尾大黄鱼啷当着尾巴,她今天没骑三轮车,一路走回来健步如飞。
    高扎的独麻花辫在后脑勺甩来甩去,荷叶领白衬衫扎在牛仔裤里,脚上穿着沾泥解放鞋,整个人富有青春朝气。
    她来到沈夏荷家门前,气运丹田:“孩儿们!买到大黄鱼啦!”
    预料中,孟小虎并没有跑出来开门,反而出来一位意想不到的人——徐兰。
    沈夏荷在她身后抱着孟小熊跟香栀挤眉弄眼。
    徐兰喜笑颜开地说:“你还说她不回来,这不就回来了。我这是来得早也来得巧。”
    香栀面无表情从她身前走过,把黄花鱼递给沈夏荷,自己掏出钥匙开家门。徐兰撵着追上来:“香栀同志,香栀同志!”
    香栀揉揉耳朵:“听见了,找我什么事?”
    沈夏荷在后面看着徐兰跟着香栀进到屋里,把黄花鱼扔到水池里,跟李妈妈打声招呼说:“我过去看着,别让栀栀被人诓了。”
    李妈妈被徐兰上门闹得烦不胜烦,她说:“你去吧,我耳朵根都要被念出茧子来了。”
    徐兰伸手要关门,香栀坐在沙发上说:
    “不用关。”
    徐兰讪笑着从随身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香栀。
    香栀摆手:“你这是干什么?无功不受禄,我不要走后门啊。”
    徐兰忙说:“不是给红包,我是想请你看看,我家闺女是不是信封上这个地址。”
    香栀看也不看信封:“我哪知道她在哪个地址?你自己闺女你不知道,你来问我?”
    沈夏荷正好过来,在门口:“我就说栀栀也不知道王小梅的去处,你何必又来问她,难不成我们还会来骗你?”
    香栀跟她对视一眼,其中含义心照不宣。
    徐兰脸色不大好,王小梅走了快一年,跟家里一点联系都没有。
    徐兰到处询问,没人愿意告诉他们夫妻王小梅的去处。这个信封还是王永杰死皮赖脸从别人那里要来的。可她照着上面地址打电话过去,没人认识叫王小梅的人。
    徐兰哭丧着脸,垂下头可以看到发缝都白了。
    她可怜兮兮地说:“她走了这么久不跟家里联系,我实在担心她。家里就她一个孩子,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活啊。香栀同志,只要你告诉我她在哪里,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啊。你把她喊回来,我就是白养着她,我也乐意。”
    香栀冷笑着说:“你看你,我还以为你不会信口开河,现在不就又信口开河了吗?你要是白养着王小梅,你侄儿能同意?王小梅要是成天在家里躺着玩不挣钱、不伺候你们,你们能同意?”
    似乎没感受到香栀的挤兑,徐兰苦笑着说:“我之前对她是不好,现在知错就改。我想明白了,王小梅才是我闺女,侄儿始终是侄儿。他自己有爹妈要孝敬,哪能顾得上我们两个老东西。”
    沈夏荷坐到香栀身边,看到孟小**着小三轮车过来偷听大人说话,眼珠子一瞪,孟小虎赶紧踩着三轮车转头回家了。
    “早知道她是你闺女,之前怎么没把她当闺女?”沈夏荷忍不住问:“她差点死了!现在腿还落了毛病。”
    徐兰瞬间眼眶里充满泪水,她哭哭啼啼地说:“我这不就是后悔了吗?总要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家不能没有她啊。求求你们,求求香栀同志,你告诉我王小梅去了哪里,我给你们磕头都行!”
    说着徐兰当真跪在茶几边上,为了表示自己忏悔之情,还发疯似得抓起香栀的笔盒往头上使劲砸!
    香栀和沈夏荷俩人看傻眼了,俩人冲过去要扶徐兰起来。谁知徐兰像是有千斤坠,就是不起来。
    外面还有下班的人往家里走,指不定人家会不会路过家门口上楼梯,要是看到这幅景象,不知道的还以为香栀迫/害徐兰。
    “放着让我来!”李妈妈从对面冲过来,将菜刀拍在茶几上,夺过铅笔盒扔向沙发,一把揪住徐兰后颈一提溜,徐兰僵直着身体被李妈妈提溜着起来。
    香栀赶紧把小板凳塞到徐兰屁股下面,等李妈妈放好她,香栀小手暗暗发力,使劲按着徐兰的肩膀不让她起来折腾。
    “我要王小梅!我要我的女儿啊!她一走这么久不跟家里联系,她要是死在外面我都不知道啊!”
    香栀捂着耳朵喊道:“她说过,哪怕穷疯了、穷死了也不会再认你们了,你别哭了,赶紧走吧,我反正不知道她的联络地址!”
    “你肯定知道!”徐兰信誓旦旦地说:“我听人家说,你跟沈夏荷俩人穿的裙子是从南方深市寄过来的,除了王小梅还会有谁在那边?!”
    香栀不想继续跟她纠缠下去,走向门口说:“你要是再不从我家离开,我就要叫巡逻队的人来了!”
    徐兰站起来,捏着信封凑到香栀面前说:“我真是求你了,求你帮我看一看,到底在不在这个地址!”
    “我不知道,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不知道。”香栀冷冰冰地看着她说:“不如问你侄儿去吧。自己种下的种子,就会结什么样的果儿!”
    徐兰恶狠狠地看了香栀一眼,想要泼妇骂街,但始终不敢。她又舍不得面子真当着来来往往人的面给香栀跪下。
    见徐兰总算离开,沈夏荷松了口气说:“这个老刁婆,在我家软磨硬泡一个下午,见你回来又来逼你。好在知道不能跟你来硬的,这次回去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骂咱们。”
    “她骂就骂,我还怕她骂不成!”香栀叉着小腰提高音调,故意在徐兰还没走远时说:“敢侮辱军属,我就拉她去劳改!”
    “行了行了,别生气了。”沈夏荷推搡着香栀回到家。
    香栀还是不放心:“我得跟王小梅打个电话,让她寄信不要往家里寄了,直接寄到农场去。”
    沈夏荷难以置信地说:“徐兰该不会偷你的信吧?这还真胆大包天了。”
    香栀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王小梅惦记咱们才联系的,咱们不能把她害了。”